花月坊的门口挂着一幅红绸布,上面用金字正楷写着“花月坊”三个大字。一走进门,迎面而来的是一片红彤彤的景象,挂满了灯笼和彩带。沿着走廊往前走,可以听到悠扬的音乐声和欢笑声从各个房间里传出来。
房间的布置非常雅致,墙壁上挂着字画,桌子椅子都是红木家具,透着一股子贵气。每个房间门口都站着一个漂亮的姑娘,穿着华丽的衣裳,微笑着迎接客人的到来。在这里,你可以欣赏到各种精彩的表演,如歌舞、吟诗等。论你是来寻求娱乐消遣,还是想结交一些名流雅士,花月坊都能满足你的需求。
今晚花月坊当红姑娘都登台献艺。排在首位是崔念月。崔念月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水盈盈的如两汪春水,如丝绸般柔软的长发披散在肩上,随着她的步伐轻柔地拂动着。崔念月十八九岁,身穿一袭翠绿色的长裙,腰间系着一条翠绿的腰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如果背影能杀人,绝对是崔念月。她走起路来像一只美丽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每一步都像是一曲优美的乐章。
旁边就是李师师。李师师款步轻移,身着一袭藕色纱裙,身姿婀娜,眼神迷离。她的眉眼如画,细长的睫毛下是一双如潭水般的眼睛,深邃迷人。唇角微翘,轻轻勾起一抹微笑,娇媚动人。她的头发被梳成高髻,插着一只精致的玉簪子,显得更加优雅高贵。她的皮肤细腻光滑,犹如羊脂白玉一般,晶莹剔透。她的一举一动都仿佛带着一股妩媚的气息,让人法抗拒。
老秀才孙思文府上有些积蓄,平日里就喜欢到花月坊喝点小酒,听个曲子。这天天气闷热,孙思文早早来在演艺厅抢了头排位置,休闲喝起了凉茶。他先是要了两碟果脯,然后拿起笔来琢磨着诗词,就等着好友贾正经来了一起斗词。过了一个时辰,贾正经才匆匆跑过来,互相招呼后,贾正经表示歉意后要了一瓶酒,一盘牛肉后,两人开始兴致勃勃玩耍起来。
两人先是推杯换盏,喝得兴起时,又互相吟诵诗词,相互调侃。孙思文故意气贾正经:“你这写诗水平,也就我这种老头子能看懂了。”贾正经也不甘示弱:“你这学问,也就我这糟老头儿才懂得欣赏。”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好似多年的老友一般。这时,一个妙龄少女走了过来,对贾正经道:“相公,你刚才那首诗念得不啊,我再给你唱首曲吧?”说着,轻轻唱起了小曲,声音婉转动听,引得众人都竖起耳朵倾听。孙思文与贾正经也不斗诗了,专心聆听少女的演唱。
“门侵杨柳垂珠箔,窗对樱桃卷碧纱”,“系马柳低当户叶,迎人桃出隔墻花”,妙龄少女神情媚态十足,作为开场小插曲退下后,众人兴趣被拉了起来。
这时,只听李师师唱道,“香钿宝珥,拂菱花如水。学妆皆道称时宜,粉色有,天然春意。蜀彩衣长胜未起,纵乱云垂地。都城池苑夸桃李,问东风何似?不须回扇障清歌,唇一点,小于珠子。正是残英和月坠。寄此情千里。”余音未了,台下一片欢呼声,顿时舞台周边气氛热闹起来。
“好!这首曲子真是动人心魄!”“是啊,李师师的声音真的是绝了!”“听她唱曲真是一种享受!”“太美妙了!”“这首曲子真是勾出了我们的心声啊!”“我希望有一天能和她一起共度余生。”
贾正经眯着眼睛,抿了口茶,晃头晃脑,一副陶醉的样子。“一袭微雨,荡尽心中尘埃,一缕清风,吹开陌上花红!”他闭上眼睛,尽情享受其中。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孙思文一边品茶,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他的手指在茶杯边缘轻轻敲击,发出清脆的声音。
突然有人大喊道,“女子黛粉色,天然春意!识得黑白浓墨妆浅?”
孙思文寻声望去,说话的是一个商贾打扮的老者,便有意卖弄道,“老兄的黑发也好看极了!和这株人面桃花相映成趣,别有一番韵味。”
那老者闻言,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发型,脸色有些微红,刚要说话,贾正经抢答了,“黑色浓墨,白色淡妆,真是绝妙的搭配!”
孙思文摇头晃脑,道,“年来今夜见师师。双颊酒红滋。疏帘半卷微灯外,露华上、烟袅凉口。簪髻乱抛,偎人不起,弹泪唱新词。”还没有唱完突然从椅子上坐到地上。众人见他神情,料知他必是醉后狂言,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