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费洛斯在阿兹克身上嗅到他不喜欢的气息。
月亮花和深眠花混合的香气。
阿曼妮西斯。
那头阴险的母狼，穿梭在黑夜里的下水道老鼠。
祂不呆在乌黯天国跟那些毛茸茸的家伙一起在花丛里傻乎乎地流口水，三番两次用0－17到廷根干什么？
祂难道是想要获得阿兹克身上的序列1特性？
这明明是他的人，他的游戏场，他的存档，一个土着来瞎搅和什么？
难道，祂想扮演炮灰反派？
祂想要在那个黑漆漆的动物园圈养这条独一二的羽蛇？
那条羽蛇像是什么也没察觉到，将半颗柠檬放进他的茶杯里，倒入伯爵红茶。
他将茶杯放到他面前，微微低头的那瞬间，扑面而来的狼骚味熏得这位顶着邪神壳子的真外神想打喷嚏。
“阿兹克，你身上，有股特别的味道。”
泽费洛斯握住阿兹克拿着茶壶的手腕，强行将阿兹克拉着坐在他的身边。
珐琅茶壶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浅褐色的茶水流出，在驼色的羊毛的地毯上晕染出深色的印迹。
“泽费洛斯，我们刚换的地毯...”
阿兹克倒是对泽费洛斯突然的动作毫惊讶，仿佛早就习惯了。
从几十年前在贝克兰德醒来，泽费洛斯就是这样，总是有一些出人意表的行为。刚开始还会惊吓到，渐渐地也习惯了——倘若不这样，就不是泽费洛斯了。
但是，这个浪费的性子是个不好的苗头，这可是泽费洛斯三天前心心念念找来的手工古董地毯...
“恩，我喜欢‘我们’这个词。”
泽费洛斯拿起桌上的茶杯，微微倾斜，泛着柠檬香气的红茶瞬间浸透了阿兹克白色的衬衫。
“泽费尔...”
泽费洛斯这是怎么了？
“阿兹克知道‘死神’‘黑暗’‘黄昏巨人’是相邻途径吗？”
泽费洛斯看着被茶水浸透的白色衬衫，湿哒哒地紧贴在阿兹克的胸口，他可以清晰地见到白衬衫下面的肤色和若隐若现的茱萸。
到底谁才是深渊途径的非凡者？阿兹克是不是曾经服用过欲望使徒的非凡特性？
这具低维躯壳总是法克制住对肉欲的渴求。
唔，说起来，这条羽蛇有过好几个妻子，生了不少孩子，明明不应该这么反应迟钝啊...他对我没有欲望吗？为什么发动了能力竟然抵抗了诱惑...
难道又是那只见不得人的雌性生物对阿兹克做了什么？
泽费洛斯面表情地扯开衬衫，珍珠白的贝母扣子啪嗒啪嗒地从衬衫上崩落在长沙发、桌上和茶壶托盘上。
修长、骨节分明的食指自胸骨柄上缘的中点开始，沿着前正中线一路往下轻轻划过那古铜色的肌肤，结实又有弹性的触感——他几乎快忍不住用尖锐的指甲划开那丝滑的皮肤，亲吻鲜红的腹直肌，隐藏在肌肉下方的内脏晶莹如水晶饺，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不，██████，你要克制，这条羽蛇是不可再生资源，每个世界都只有这么一条独一二的羽蛇先生，而且羽蛇是毛茸茸的动物，吃起来还没有阿蒙的时之虫方便、没有星之虫漂亮，口感也没有灵之虫美味。
恩，占卜家途径的灵之虫味道是最棒的，有可爱的触手和圆圆的吸盘。
阿兹克看着他，伸手抚摸他的后背，古铜色的手指扯开泽费洛斯扎进西裤的衬衫，探入衣服内，抚摸他没有赘肉的后腰。
“泽费尔...”
褐色的眼睛里充斥着万般泽费洛斯看不懂的情绪。
依循躯壳的本能，泽费洛斯轻轻吻向那双眼眸，随后，洁白的牙齿轻轻咬着下眼睑的皮肤。
曾经有个人类女性问泽费洛斯，男人在床上都在想什么，他回答：
“哪有在想什么爱不爱，喜欢不喜欢的，被随意解放的性冲动，享受交合带来的快感，回归原始，征服，留下自己的标记——这就是雄性动物的本能。”
战争向来和欲望，和性冲动脱不了太大的关系。
再怎么说，泽费洛斯现在用的这具壳子也是雄性，加上他与生自来的天性，他并不会特意压制和阿兹克肌肤相亲之后，对对方身体肉欲上的渴求。
这是天性，这是本能，天性让他的躯壳追逐能对视的对象，本能让他有征服对方、打下气味烙印的欲望——没有必要压制。
泽费洛斯收回抚摸阿兹克胸腹部的手指。
他像是某种大型食肉动物，他捧着阿兹克的脸轻咬，一路向下，唇齿在脆弱的脖颈上辗转，灵活的舌尖在阿兹克的喉结上转了一圈又一圈。
他吸吮着阿兹克的锁骨，微微尖利的尖牙磕碰着古铜色的肌肤，留下不明显的红痕。
阿兹克此时已经半躺在长沙发上，举起手，捂着嘴，眼睛微眯，另一只空闲的手抚摸着泽费洛斯的脊骨，顺着脊椎方向来回抚摸。
就像给大型哺乳类动物顺毛一样。
泽费洛斯抬起头，看了阿兹克一眼，然后他伸手解开牛皮皮带。
阿兹克的臀大肌很结实，很有弹性，尤其在夹住他的手掌时，两块臀大肌非常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