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尊敬的先生，请问您最后一次见到住在麦格文是几号呢？”
“不好意思，我得想一下，您是说住在16号那位韦尔奇？”
“是的，霍伊大学历史系学生，韦尔奇.麦格文，他是康斯顿城银行家麦格文先生的小儿子。”
“警官，我昨天上午还见到他和他的朋友们坐着马车过来…麦格文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吗？”
“麦格文先生去世了，我们正在找杀害他的凶手，有可能是入室抢劫。”
“哦！天啊！这太可怕了…女神在上！可怜的麦格文先生…天啊！”
“豪尔斯街最近有来什么新面孔吗？”
“没有，绝对没有，警官，这里是北区！豪尔斯街！那种卑鄙的人是不可能在我们这里的！”
“据我们所知，当时麦格文先生和这位女士呆在一起，他们都是同学…请问伍德森女士，你这两天有看到她吗？”
伍德森太太接过科恩黎?怀特递来的肖像画，她从裙子里摸出眼镜，架在鼻子上仔细打量。
“啊，这是娜娅，她是小麦格文的好朋友，一个好女孩…她最近常常过来，和另一个男孩一起，我想他们是情侣…啊！您难道认为他们对小麦格文…”
“另外一位受到了惊吓…我们至今找不到这位女士的行踪，如果您有其他的线索可以告诉我们。”
“我早就觉得她看起来不对劲…女神啊！另外那个受到惊吓的男孩该知道了，会多么难过啊！女神保佑他。”
伍德森太太用手绢压了压眼角，在胸口点了四下。
“如果我没记的话，小麦格文应该每个月都会去爵士先生那边交房租，爵士先生住在7号。”
科恩黎?怀特告别了有些八卦的豪尔斯街15号的伍德森太太，和负责这片区域的警察一起前往豪尔斯7号。
“豪尔斯7号是属于波吉亚爵士的私人住所，他在这片区还有两三套独栋的房子在出租。”
警察艾萨克?莱克告诉科恩黎。
“这位爵士老爷不太常回来，几乎都是那些管家仆从住在里面。”
“波吉亚？他是做什么的？”
“据说没有体面的工作…不过他毕竟是一个波吉亚嘛！”
艾萨克摊了摊手，不以为意。
豪尔斯7号的风格和韦尔奇租住的房子有些略微差异，它的装修更加复古一些，可见到许多精美的雕刻呈现螺旋状和贝壳状的排列在屋子外墙上，装饰用的柱子的柱头装饰着百合花造型的浮雕，垂着浅金色的纱幔。它的花园是环形的，围绕着屋子，花园的外层则是绿油油的草坪，最外圈则是矮树丛和铁灰色的雕花栅栏。
金属大门上面挂着一块青铜色的盾型金属牌子，中央刻着一行鲁恩文。
“‘赞美吾主。’”
最外的铁门恰好开着，一辆马车通往外面的水泥路上缓缓行进。这是一辆四轮马车，车厢是黑色的，它两侧都装有透明的玻璃窗，玻璃窗下方印着金黄色的帝王蛾。
“你们是？”马车在他们旁边停下，一个年轻女人探出头，她很惊讶地看着他们。
“有什么事吗？我是这里的女管家埃罗。”
“您好，女士，我是负责廷根市北区的见习督察科恩黎?怀特，请问波吉亚爵士在吗？”
灰色卷发的女管家打量了两人，示意他们上来马车。
“主人上午就出门了，我现在要去将先生接回来。”
女管家在两人上了马车之后，吩咐车夫继续掉头，将两人送去会客厅。
“主人刚从国外回来，这几日都在外面访友。”
“您认识住在16号的韦尔奇·麦格文吗？”科恩黎打量着这位女管家，发现对方最少也有一米八五的身高——这高他不止两个头了吧！真是夸张的身高。
“只有在每个月15号左右会见到他的管家，他的房租向来很准时...我们的房租是按月给的。”
埃罗微微蹙眉，线条并不柔和的脸上浮起一丝为难。
“警官先生，韦尔奇先生是不是卷入什么麻烦事了...”
“的确是麻烦事，韦尔奇先生的管家发现他的小主人死了，就在16号。”
埃罗瞪大眼睛，嘴唇颤抖，脸颊涨红。
“这不可能！主人的房子都拥有最高的栅栏，我们还在每个屋子配给最少六条拥有纯血统的狼犬，每半小时都有我们专门雇佣的保安在外头巡逻，最少两名。”她微微喘着气，压低着嗓音，看上去有些愤怒。
“不可能存在我们的安保疏失——他们付出了高于市场价三倍的租金，我们会尽可能保障他们的人身安全和财产安全。”
“但是韦尔奇先生还是死了，死在他的家里。”
“我们会向贝克兰德雇佣专业的法医和侦探过来调查清楚——这不能排除韦尔奇先生将危险分子带进自家！”
埃罗挥舞着那双粗壮有力的手臂，咆哮着。
这让只有序列9的科恩黎有些紧张。
但同时也有了些许疑惑——这个女管家现在的行为和那些中产阶级或是富商们所聘用的标准不符，显得有些野蛮。
警察艾萨克不方便插进两人的谈话，只能在旁边小声地嘟囔。
“毕竟这是波吉亚嘛。”
韦尔奇的房东，埃罗的雇主，波吉亚爵士在靠近霍伊大学的咖啡厅内品尝下午茶。他对面的桌子放着一个空咖啡杯，里面放着半颗柠檬。
波吉亚爵士看到埃罗带着两个警察来似乎有些讶异。
“埃罗，这两位先生是？”
“抱歉，先生，这两位想要请问您一些关于16号租客的事。”
“您好。我是科恩黎?怀特见习督察，隶属于阿霍瓦郡警察厅特殊行动部第七小组。这位是管理豪尔斯街区域的警察艾萨克·莱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