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名少年搂着一名少女的腰，将一朵花插在少女头发上，温柔地说起情话，“小红，你比这朵红花更美。”
“哪有你说的那么美？讨厌辣。”
少女娇羞地拍打少年胸膛，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
张笙看到这对情侣谈情说爱，吃了满满一嘴狗粮，忍不住说道：“卧槽，这些小屁孩儿早恋没人管的吗？”
赵亮：“十四五岁是正常婚配年龄，不算早恋。”
二十一世纪，十四五岁是读初中的年龄，但在明代，这个年龄正值豆蔻年华，可以谈婚论嫁了。
“你成亲了吗？”张笙看向赵亮。
赵亮苦笑，“没有，我一个穷酸秀才，父母，没有媒人愿意给我说媒拉纤。”
古代讲究个明媒正娶，必须有媒人说媒才能成亲。
张笙拍了拍旁边一名共读会青年，“兄弟，你成亲了吗？”
青年年龄和张笙差不多，二十岁左右，“我六年前就成亲了。”
张笙又问另一个人，“兄弟，你成亲了吗？”
“我三年前成亲的。”
“这位小哥，你成亲了吗？”
“我孩子都能上树掏鸟窝了。”
……
张笙一连问了七八个人，全都是成了亲的有妇之夫。
共读会十几个人里，只有张笙和赵亮尚未成亲。
张笙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大龄未婚青年，简称剩男。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
那对小情侣还在调情，少年对少女说着情话，一句比一句肉麻，空气中都弥漫着恋爱的酸臭味儿。
旁边的张笙默默吃着狗粮，心中呐喊，神呐，让人来收了这对妖孽吧，还让不让单身狗活了？
没一会儿，几名官差从堤岸尽头走来，将那对小情侣围住。
“卧槽，神听到我的祈祷了？”
张笙没想到真的会有人来管这对情侣。
一名官差对少年问：“胡安，对吧？”
“是我。”
“根据胡氏族谱，你是胡惟庸表舅家的堂弟的三叔公的孙子，圣上下令对胡惟庸一脉株连九族，跟我们走吧。”
几名官差给少年戴上手铐脚镣。
刚才还你侬我侬，瞬间变成生离死别。
少年拉住少女的手，泪眼婆娑，“执手相看泪眼，竟语凝噎，小红，来世再见了。”
“快走。”
官差暴力拖开二人，将少年押赴刑部大牢。
“沃日，株连九族，九族消消乐啊。”
张笙惊讶道，以前只在电视剧里看到过株连九族这个罪名，今天算是亲眼见识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要问斩。
“浩然兄，胡惟庸犯了什么罪？要株连九族。”
张笙并不是专门学历史的，只知道历史上有胡惟庸这么一个人，至于胡惟庸是做什么的，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赵亮：“私结朋党，贪污受贿，铲除异己，密谋造反。”
“呃……好吧。”
张笙内心毫波澜，古代皇帝杀大臣非就这几个罪名，毫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