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拜火教江宁县分部。
一名面色苍白的男子从昏迷中醒来。
旁边的拜火教教众对男子问：“陈六七，感觉怎么样？”
“整个人好多了。”
那个叫陈六七的男子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三天前他高烧不退，奄奄一息，被张笙一针青霉素针剂从鬼门关拉回来。
“教主真乃神人也。”
拜火教教众们愈发相信，张笙就是神明转世。
“教主？”
陈六七有些疑惑，拜火教教主不是早就失踪了吗？
“圣女带回来的新任教主，就是前几天把你打伤的那个人。”有人提醒道。
“是他？太恐怖了。”
陈六七苍白面容上透出恐惧。
那天差点被张笙一拳送上西天，现在想起来，仍旧心有余悸。
“对了，这包银子你拿去交给教主，顺便向教主道谢。”
一名教众将一个包袱交给陈六七。
里面是他们这几天卖打火机赚的钱，自己留下十分之一，剩下的交给张笙。
陈六七掂量掂量包袱，有点沉，打开包袱一看，里面是白花花的银子，惊讶道：“我们拜火教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教主带领我们致富，我们每人赚了几百文。”有人说道。
“还有这种好事？”
“嗯，以后跟着教主混，吃香的喝辣的。”
……
与此同时。
张笙躺在小院的树下乘凉，一本《四书章句集注盖在脸上，鼾声如雷。
“子川兄，子川兄。”
赵亮推了推张笙。
“呃……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张笙从睡梦中醒来。
今天他约了赵亮来他家，一起复习，备考乡试。
“我先教你文章格式。”
赵亮刚才与张笙探讨文法，结果发现张笙最基本的写文章格式都不会，真不知道他怎么考上秀才的。
张笙揉揉惺忪睡眼，“你说吧。”
“拿到题目过后，首先是破题，承接上文并加以阐发，然后开始议论，引出正文的突破口，必须以《四书章句集注里的意思为准。”
“写作时，要以孔子或孟子的口气阐述，平仄对仗，文章中不能有风花雪月的词句亵渎圣人。”
“……每四股之中，一反一正，一虚一实，一浅一深。若题本两对，文亦两大对，是为两扇立格，则每扇之中，各有四股，其次第之法，亦复如之。长题则不拘此，亦有联属二句四句为对，排比十数对成篇，而不止于八股者……”
赵亮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才子，十分擅长写文章，比张笙这种半吊子秀才强N倍。
张笙怔怔地望着前方，两眼神。
知识像流水一样，从左耳朵流进，穿过脑子，从右耳朵流出。
一个时辰过去。
“子川兄，你听懂了没？”赵亮问。
张笙压根儿没听懂，但又不好意思说，答非所问地打哈哈：“哈哈哈，浩然兄不愧是学霸级人物，学识渊博，令人敬佩。”
赵亮又不傻，知道张笙在敷衍他，奈叹道，“算了，子川兄可能真的不适合读书，乡试的时候，我替你写一篇文章。”
“你替我写？”
张笙愣了一下，这相当于作弊。
接着说：“科举考试监考很严，不可能有作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