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雅思敏和杨啸在张笙家住下。
烛火昏黄，张笙端坐在书房内，手里拿着一本《春秋看。
四书五经里面，只有《春秋这本书，张笙勉强看得进去。
里面讲了很多春秋战国时期的典故，就跟读故事书一样。
雅思敏趴在书桌旁，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张笙，“摩尼大人，你居然识字。”
拜火教信徒以社会底层贫民为主，文盲率高达99%，识字的人很少。
“你不认识吗？”
“我虽然会说中原话，但不认识汉字，只认识波斯文。”
雅思敏来自波斯，从小学习波斯语言文字，来到中原后才学会的汉语。
原来是个小文盲。
张笙仗着自己识字，开始摇头晃脑地读书装逼，“春王正月。三月，公及邾仪父盟于蔑。夏五月，郑伯克段于鄢。秋七月，天王使宰咺来归惠公、仲子之赗。”
一旁的杨啸不屑道：“切，装斯文。”
“老子秀才学历，正儿八经的文化人，本来就很斯文。”张笙反怼道。
杨啸甚是语，昨天他派人去绑架张笙，结果张笙一挑六，把六人打成重伤，这叫斯文？
“摩尼大人好厉害呀，那些四四方方的汉字，我看都看不懂。”雅思敏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张笙。
“想学吗？我教你啊。”
张笙在村里学堂当老师，知道怎么教学生。
“嗯。”
雅思敏一直都想学习汉族文字。
这时，杨啸站出来，义正言辞道：“自古女子才便是德，圣女不能学习文字。”
杨啸曾是一名饱读圣贤书的秀才，因为圣女年幼，负责管教圣女，思想受到古代圣贤之道的禁锢，认为女孩子学习文化是一种有损德行的事。
“人人生而平等，女孩子也可以学习文化知识。”张笙怒怼杨啸。
杨啸觉得张笙的言论十分荒谬，讥讽道：“人人生而平等？你想和皇帝平起平坐吗？”
“皇帝怎么了？皇帝也是人，皇帝比我多条腿还是多条胳膊？”
“你……”
杨啸想不通，张笙明明是一个秀才，为什么会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思想。
“今天我教定了，你不服可以来跟我单挑。”
张笙一脸果断坚决的模样，挽起袖子，朝杨啸露出他那强壮的肱二头肌。
哼～
杨啸自知打不过张笙，不敢再说什么，冷哼一声，一个人到屋外生闷气去了。
雅思敏痴迷地看着张笙，没想到张笙一介书生，这么霸道，把平日里顽固守旧的杨左使都气走了。
张笙拿来纸和笔，让雅思敏在旁边练习最基础的偏旁部首。
……
第二天早上。
张笙跟随雅思敏和杨啸二人去江宁县附近的拜火教分部。
路过汤山镇集市时，雅思敏拉了拉张笙衣角，指向路边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贩，“摩尼大人，我想吃那个。”
小孩子都喜欢吃零食。
张笙不是吝啬之人，走到小贩身边，“冰糖葫芦多少钱一串？”
“五文钱。”小贩道。
张笙掏出五文钱，给雅思敏买了串冰糖葫芦。
“摩尼大人，你果然是神明转世。”
雅思敏吃着张笙给她买的冰糖葫芦，心里美滋滋的，杨啸作为她的监护人，从来没给她买过零食，这让她更加确信张笙就是神明转世。
没走多远，雅思敏拉着张笙来到一个卖荷花酥的摊位前，“摩尼大人，这个荷花酥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