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许清韵的面,她不好说。
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宁牧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解释道:“这不是看她是农学院的嘛,咱们要生存,后面肯定要靠自己种植粮食,我俩谁也不会,留着她,不是有用么。”
听着宁牧的解释,沈有容眼眸闪了闪,不开心的抿抿嘴,低头靠在宁牧怀里,哼哼道:“我知道,我也能理解,哎……就是想着突然多了个女人分享,我心里有点不得劲儿,你也别怪我,咱们都是受过新时代教育的,这个弯儿不是那么好拐过来的。”
宁牧正要解释。
这时,沈有容的声音再度悠悠传来。
“哎,往后的日子可咋办呐,要活着,还要保持在你心里的新鲜感,要不然不知道有多少勾人的狐媚子,怕是你的魂儿都要被勾走了,小牧……你可千万不要抛弃容姨,要不然……容姨可就只有去死了……”
沈有容语气幽幽,甚至最后还带着一丝哭腔。
再漂亮再成熟的女人,在这种环境下,也会经不住患得患失起来。
记忆中,向来乐观开朗,率性大方的容姨,还从未有过此般小女儿心态。
听着容姨如诉如泣的娇声软语,宁牧心头激荡,感觉心尖尖儿都要被融化了。
当即,他便紧紧搂着沈有容,道:“容姨你千万不要这么想。”
“你永远都是我最不能抛舍下的夙愿。”
“就算是我死,也绝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哪怕是有再多的狐媚子,你都是我的心肝,也只有你!”
“再说了,她们再勾人,能勾的过你么?”
前面还算正常。
可听到宁牧最后那带着一丝坏笑的话,沈有容顿时俏脸一红,佯装嗔怒的瞪了宁牧一眼,翻着白眼儿。
“咋,合着你容姨在你心里,就是个騒货呗?”
沈有容面颊娇红,语出惊人。
惊的宁牧瞪大双眼,差点就忍不住,上演一出厨房欲情。
“哈哈,哪儿能,容姨你是知性大方,美艳双,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入得卧房……诶诶诶……君子动口不动手,别揪我耳朵……”
沈有容羞恼道:“还入不入得卧房了?”
“入入入……啊,不入不入不入,疼……能不能别揪我耳朵了……”
宁牧弯着腰,任凭沈有容揪着耳朵大声求饶。
倒不是真的疼,容姨舍不得用多大力气。
以他的体力,也不至于真的受制于人。
只不过是为了让容姨宽心,宣泄她心里对未知的焦躁不安罢了。
“臭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以后不许这么说我!”沈有容松开,娇媚的瞪着宁牧,脸蛋红红的,如同苹果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看到宁牧那坏笑的表情,沈有容心尖儿一颤。
不过她还是强硬娇蛮道:“就算为了你我这么做了,也不许说!”
沈有容像个小姑娘似的,对着宁牧撒娇。
“好好好,哈哈哈,不说不说。”宁牧哈哈大笑。
沈有容脸颊发烫,将他推了出去,道:“快去哄你的小媳妇儿吧,别在这儿碍老娘眼了,老娘要做饭!”
宁牧有心占点便宜,奈何佳人情。
他只好上楼。
楼上,客厅。
许清韵已经将房间收拾出来,闲来事便又收拾外面的起居室。
小脸依旧煞白,带着皮手套,遇到地上的碎肉沫或者残肢断臂,都强行压着内心的不适,将其捡起来丢进垃圾桶里。
为了适应。
收拾完之后,她便坐在起居室的茶几上,双手撑着膝盖,强迫自己盯着垃圾桶里的一堆烂肉看着。
内心一阵阵恶心反胃,让她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宁牧上楼时,正好看到这一幕。
“你……你回来了。”看到宁牧,许清韵急忙站起来,有点手足措的打着招呼。
“嗯,辛苦了。”
宁牧点点头,见许清韵还穿着围裙,带着皮手套,头发也被毛巾盖着,只露出一张洁白小脸,不由轻轻一笑,道:“洗洗吧,正好我也洗个澡,一起。”
许清韵愣了下,旋即红着脸点点头,然后解开围裙。
二楼的浴室里。
“唔~坏蛋,不是说好只洗澡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