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鹏脸色难看的摇摇头,“不是,虽然要比常人要低些,但还在正常人的范畴之内。”
简松年一向冷静的面容也带上了几分冷峻,“已经到这个阶段,他还有心跳和脉搏。只能说明,虽然厉鬼没想要他的命,但要他生不如死。”
“什么意思?”
简松年说出自己的结论,“项鹏之前说过的这是厉鬼的诅咒,应该是真的。我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辛,但这个厉鬼其实根本就没藏起来,它一直就在项伯良的身上。”
“这个厉鬼可啃食人的大脑记忆作为梦魇活在宿主身上,宿主作为母体供奉它每夜修炼,而它则能使宿主长生。”
林锦摩挲着手指,充满怀疑,“会有那么好的厉鬼?”
简松年冷笑,“它可不是什么善鬼,而是披着羊皮的恶魔。”
“这种厉鬼成型十分艰难,传说是生前是有着极大的怨气以及死的很惨的死尸才会出现,一旦破茧成蝶,它就会死死的盯住生前最恨得人,用自己的记忆一直折磨他。”
“直到它玩够了乐意放弃母体,不然母体只能一直供它羞辱和修炼得器材。”
他得眼神尖利得盯着项鹏,“你族人可有与你说过项伯良得生平?”
项鹏沉重的摇头,“我父亲说,叔叔一生行善积德,素负盛名,没听过有什么旧仇宿怨。”
这就难办了。
他们不清楚前应后果,压根儿就法下手。
“事到如今,怕是只有一个办法了。”简松年取下身后的剑,“我能力有限,只能助一个人进入梦中,行破解之术。”
“我去!”项鹏没有半点犹豫。
“你不行。”林锦淡淡的开口,他视线坚定的望向小道士,“我去。”
项鹏,“他是我叔叔,应由我……”
“你也说了,你们有血缘关系,你说厉鬼会不会下手更恨。而且,我也开了天眼,自是便利些。”
林锦很少跟人解释那么多,但他明白,如果不跟项鹏说清楚,这家伙执拗的像头牛一定不会同意的。
简松年满脸复杂,明明早就预料到,但当他真要只身前去的时候,心中还是窝着一团闷气与害怕的七上八跳的心脏。
对上项鹏求助的眸子,他扭头不看,手背处早就绷紧了青筋,违背内心的想法。
“他更合适。”
项鹏眸中的光亮黯淡了,林锦如负释重的松了口气
和简松年这一路走来,他早就发现,在是非面前,他的脑袋一向很清醒,能给出最好的选择。
他很喜欢这一点。
诸一鸣给林锦准备了一把软椅子,还没开始就在紧张兮兮的祈祷。
林锦看乐了,“看把你吓的,我又不是回不来了。”
诸一鸣立马神情严肃的用手摸着一把木椅子,“呸呸呸,他胡说的,一定要他安全的回来。”
林锦,“………”
简松年掩去眸中的复杂,递给他一个香囊,一边拿一边介绍,“这是紧急救命用的,切记,一切以你为中心,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林锦哭笑不得,心底涌出一股暖意,他弯着眸子,“行了,别啰嗦了,赶紧的。”
简松年停顿了一下,还是拿起了手中的剑,周围的阵法已经布置好了,他咬破自己的食指,那滴鲜血一分为二,分别朝项伯良和林锦的方向袭去。
“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境中梦,梦中人,神魂离,踏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