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低头不语,服饰上自带的玉佩被他反复蹂躏的光亮。
啧,你一只鬼,要不要想的那么细心周全啊……
她扒拉着数的枝条藤蔓,眼见一双如玉白手即将变成了都是血的肉糜,严曾把人像老鹰捉小鸡一样从后背提了起来。
他哼哧了半天,最后也只能眼神心疼的捧着满是鲜血淋漓的手,斥责道,“小师弟,你到底在干什么?师兄为了救你强行突破修为,现在筋脉混杂,灵力斑驳。你看都不看人一眼,就跟疯了一样的跪在地上拨弄这群藤蔓。”
严曾收起了平时吊儿郎当的做派,一副严厉说教的样子,倒是有几分队长的感觉。
现在傅师兄生死未知,没了在他前面坐镇,他必须要担下全队的责任。
季欢屿一把收起自己血肉淋漓的双手,用陌生且带着冷意的眼前仇视着他,“我可不是你的小师弟。”
一句话如惊雷炸耳,严曾第一时间没有想到自家小师弟的安危,处境安不安全,反而是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幸好这不是小师弟,那不然师兄还不得难过伤心死。
不对!
他伸出长剑抵在她的脖子上,脸色一下变得十分冷,“你不是小师弟?那你是谁?!”
剑尖很是锋利亮光,只是稍稍触碰了那一下裸露在外的皮肤,肉眼可见的血滴就迅速的冒了出来,不一会,血滴子就有黄豆的大小。
刺激人眼球的红色大大咧咧的躺在雪白娇嫩的皮肤上,强烈的视觉撞击感让他有片刻的失神。
季欢屿抓住这机不可失的时刻,早就握在手里的沙土,被她伸手大方一挥,顿时,空气中飘飘洒洒的都是尘埃。
严曾敏锐的闭上眼睛,手中的剑就感觉一松。
果然,人站在他对面,并且已经和他拉开,并保持了一个绝对安全的距离。
季欢屿本想用手捂紧来止住冒血的脖子,伸手一抬,血色的大手映入眼帘。
她脸色一僵,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选择。
这具身体不是她的,她也还没来得及使用观察,一时间眼睛四处乱瞟,妄图找到工具解决眼下的困难题。
林锦透过小屏幕抚额,他算是看不下去了,这才多久,就搞他全身都是伤。
不过身体毕竟还是他的,他出口提醒道,“左手处的腰间有个储蓄袋,你想着手帕,就能拿出它。”
季欢屿轻微说了声,“谢谢。”
脖子很快就被玄色的手帕给三下五除二给包住了,少年一身月白色的道服,那抹黑在脖子伤显得特别明显。
严曾的脸色越来越冷了,“这是我特地送给他的帕子,怎么会在你手上,你到底是谁?你把他怎么了?”
声音犀利且咄咄逼人。
见季欢屿半天不说话,他的怒火值升到了一个极其容易爆发的零界点,脚下的阵法开始浮现,金光大闪。
林锦在一旁焦急的就差跳出肉体,直接趴在严曾的耳边解释了。
但他出不去,季欢屿也不肯解释。
他在一旁急得就像是被热锅山火烤的蚂蚁,半点都不能安生。
就在这死亡危机时刻,她终于舍得张开她那尊金口,一字一句清晰的在每个人耳旁响起,“我虽然不是他,但这具身体是他的。”
一句话,严曾的阵法就因为意志不集中被迫中断了。
金光黯灭,严曾被反噬的一口淤血干脆的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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