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慷慨赴义的说,“欢屿姐姐,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是我干的,我来帮他擦吧!”
看着一脸赴死的好像要赴战场的小少爷,季欢屿没忍住捏了捏他肉肉软软的脸蛋,“要让你下手,还不得疼死人家。刚好你把原树带来了,让他来吧。”
她也觉得刚刚自己说的话不得体。未出嫁的女儿家上赶着做那种事,说出去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她。
原树领命,径直走到傅炳澜前面,“公子放心。我家少爷也经常受伤,都是我给上药的。”
他点点头,“那就麻烦了。”
季欢屿领着怄气的小少爷走出门,一边教育一边给人沏茶,“怎么那么大的人了,还老是毛毛躁躁的不成样子。”
刘小少爷吐了吐舌头,一脸害,很是依赖的说,“嘿嘿,反正有欢屿姐姐和我爹爹在,就没问题。”
一句话逗得她眉开眼笑的,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子,“你啊你啊,怎么还是像小时候那样爱撒娇啊。”
气氛好不其乐融融。
“不过啊,你也老不能这样了。”季欢屿话语一转,“我总是要嫁人的,总不能老跟在你后面替你擦屁股。”
他一愣,感觉这句话话里有话,反问道,“你要嫁人?”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不是早晚的事吗?”她不理解为什么他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大。
“可,可是……”他话还没说完,原树就推门走了出来,朝他们说道,“少爷,季小姐,好了。”
季欢屿起身,发现衣角被人紧紧的捏着,她疑惑的问,“怎么了?”
“是他吗?”他是的脸色骤然一变,彷佛笼罩上了一层冰霜。
她叹了口气,终究是是躲不过的,她对上那双发红的眸子,听到自己比平淡的说,“是。”
“啪嗒——”,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那双眼睛变得黯然失色。就像原本在博物馆展示的珍珠再一次流落街角,变得灰扑扑的没有光泽。
可这次不会有人拿起手帕温柔的擦拭他狼狈的样子,蒙尘的珍珠再一次不见天日。
原树弯腰担忧的看着他,“小少爷,你怎么哭了?”
他失落的低头,嘴里喃喃自语道,“她也不要我了,她们都不要我了……”
…………
“既然不舍得他那么难过伤心,干嘛要告诉他我们的事去刺激他?”傅炳澜语气有点冲,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底会那么的不爽。
他神色复杂的望着站在窗前不动的少女,越看越觉得心里酸的“咕嘟咕嘟”在冒泡。
“唉,他性子倔,又不愿意轻易放弃。我要是不这么说,等他年纪到了,万一上门提亲,两家脸上都不好看,还会平白成为大街小巷的饭后谈资。”
“也亏的你那么在意他!”
傅炳澜气鼓鼓的说,手里的玉佩连带着穗子被捏的不像话。
又觉得烦躁,叽里咕噜的说,“你俩这般,倒是显得我这个原配的不是了!”
两人的距离离得近,他嘟嘟囔囔的每一个字都被季欢屿听了去,她扑哧一笑,哭笑不得的说,“哪能啊!我这不是解释清楚了吗?”
“你放心,你一定会是正……正妻。”
她说着说着,自己都忍不住捧腹大笑,也不管把人逗得面红耳赤的,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