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时地利人和,儿女情长绵绵。
自打那之后,傅炳澜出现在季欢屿的面前的频次越来越高,两个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除去两个人尴尬的娃娃亲,不论在兴趣上,还是书本见解,他们的想法都出奇的一致,这一番误打误撞,倒是竟遇上了百年难找的知己。
可到底墙外有耳,这般八卦大事很快就传到了季父的耳里。
为此,他派人特意传唤了这个已经小一个月没见的女儿。
季欢屿微抿了一口茶,就坐在花藤下面的石桌上,享受片刻没有爱啰嗦的某人的时间。好似压根没注意朗管家,已经在小院的门口站了将近一个小时。
“朗伯伯,倒是许久未见了。”
茶喝完了,糕点也吃的差不多了,她悠然自得的拍拍手也不起身,就那样笑嘻嘻的看着他。
朗管家今年已有近四十余岁,早年也是跟着季父下海经商,混迹各大场所。可如今却被一个毛头娃娃盯得满头大汗不止。
“大小姐说的这是哪里的话,老奴这些日子都待着府中呢,哪都没去啊!”
朗管家伸出衣袖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晦暗的眼角左右不停的转动,偏偏还得弯腰陪笑,怕惹得这位骄纵的大小姐生气。
“哦?这样吗?我娘亲生前待你也不薄吧,七天了,怎么没见你去灵堂再瞧瞧呢。是心虚的不好意思,还是怕我娘亲的鬼魂半夜找你索命,害得你睡不着觉?”
季欢屿阴恻恻的说道,漂亮的眸子是藏不住的恨意。
朗中天从小就是季父的随从加门童,季父与季母年少时是青梅竹马,感情一直稳稳定定的,又因为门当户对,早早的便成了婚。
可不知怎么的了,本该伉俪情深的夫妻俩人。季父却在新婚第二天就提出要去下海经商,谁拦都拦不住。
那时,季母就站在门口静静的观望,后来实在没忍住说了几句。
“季大哥想干什么,便去干,我都不会去阻拦。但烦请你要记得,家中已有正妻,莫要带回什么扬州瘦马,闹得两家不好看便是罢了。”
就这么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平白惹得季父冷笑,“听闻沿海美人个个水灵,指不定我就要给你添些姊妹。还请妻要遵三从四德,莫善妒才好!”
“那是自然,我自是要做的宰相肚里好撑船,就怕你这小河沟里把船翻。”
季母虽性子温婉贤淑,但好歹也是秦府的嫡出小姐,腰杆子挺得直直的,压根就不把季父那点上不得台面的把戏看在眼里。
“你——,哼,强词夺理倒是一把好手。朗中天,我们走,我可不愿与妇道人家讨论这些聊的事情。”
…………
“噗通——”朗中天一下子就跪倒大理石的地砖上,“大小姐误会啊!大夫人对老奴有恩,实在是……,实在是……”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苦,好像在掩盖什么。
季欢屿没意思的摇摇头,也没了逗人的那份兴致,她懒散的打了个哈欠。
“行了行了,我知道是他不让你去的了。放心,今天我就去与娘亲好好说道说道。以后可别吓到朗伯伯,都一把年纪了,这要是被吓出了个好歹,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