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傅炳澜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交谈甚欢的季小姐,为什么态度突然那么冷淡了。
果然啊,真是应了父亲那句话,女人心海底针。
“傅公子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先走吧。我乏了,想去睡会儿。”
季欢屿完全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他倒是完全没有听出来,反而一脸紧张的叮嘱着,“这倒是。外面风大,你高烧刚退,还是早点进屋内休息较好。”
“还有,这蔷薇花气味有毒,最好的方式,就是以毒攻毒,大小姐只需要在它旁边放一盆较它香味更浓郁的花,彻底压过它的花香即可。”
他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季小姐听的脑子满都是花香的事情。一回头发现人还不走,还一副想说不敢说的模样,火气都上来了。
她美眸怒瞪,“要说就赶紧说,我现在真的很累要去休息了。”
傅炳澜被吓了一跳,他憋得满脸通红,想说又觉得不好意思,就小心翼翼道,“这株蔷薇娇气难养,你别误会,我并非认为小姐您身边没有会照顾的人。可它确实难觅难寻。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他话还没说完,小泉就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一口气堵着嘴里闭了声,硬生生咽进肚子里。
小泉象征性的微微行了个礼,“傅公子午安。”
傅炳澜点头示意她起来。
季欢屿见人死皮膏药的硬是不离开,也不赶人了。直接视他于物,迈过他身侧。走到小泉面前。
这一看可不得了,小丫鬟眼角带着红,脸上哭的泪痕还没干。
她的脸色一下就冷了,质问道,“怎么哭了?这是有人欺负你了?”
本来还顾及着外人憋着。这一句询问,满腹的委屈倾流而下,她哽咽的诉苦道,“小姐,他们欺人太甚!说是二夫人要吃满汉全席,整个府里的厨房都被征用了,一点小米粥都没留下。这不就是故意看您好欺负刁难您吗?!”
她想起刚刚厨房管事仗势欺人的样子就气的心肝疼,搁以前大夫人在的时候,哪个敢那么放肆,现在甚至都爬到主子头上为虎作伥了。
“就这个事,也值得你哭的那么厉害。”她颇为奈的掏出手绢,替人擦干眼泪。
早在二夫人左脚迈进季府的大门,她就料到早晚有天一天会是这般光景。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容不下她。
正想睡觉呢,这就有人送枕头过来了。既然这样,可别怪别人手下不留情。
少女的眼神突然一下子变得恨厉,小小的胸膛里积攒了这些天不得不忍下的怨气。
“您到现在还未进食物?”傅炳澜听到了重要的信息,不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生怕惹到这位大小姐,语气斟酌。
“哪是简单的那么一件小事,您从醒来就没吃过东西,本来就是大病还未痊愈,哪能这样啊?”小泉一脸的担忧,急得泪珠又聚拢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