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几个人脸色愕然一惊,吸气声更是此起彼伏不落。
袁佳最先站出来,眉眼间满是抗拒,连带眼神有些凶狠。
身为宗门弟子,从小降妖除魔的思想是刻在骨子里的,是本能。忤逆本能对她修道之路,是一个极大的阻力,搞不好还会成为心魔的存在。
严曾嗤笑一声,语气讥讽道,“刘县长,你要怎么做,我们管不着。但你这不是摆明着欺负人吗?我们宗门好歹也是修仙派排的上名号的存在,你却要我们去保护一只善恶不明的妖,就不怕我们连带着你一起诛锄异己吗?”
刘县长的脸色像苦瓜一样难看,他深深的叹口气,最终只是万般奈的说,“唉,仙者说的我都懂,要不是法可施,我也不会想出这个危害仙者民声的损法子。”
他站起身,不算合身的衣服显得身体空荡荡的,“各位仙者随我来吧,等你们目见真相,再做决定也不迟。”
他步履蹒跚的走在前面,佝偻的身躯透着强烈的疲倦与不堪。
老人消瘦而憔悴,露出的脖颈上有些很深的皱纹。
林锦悄悄的走近傅尧,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师兄,这刘县长今年贵庚啊?”
傅尧眸光微闪,似乎想了一会,才说,“我记得好像不过40岁。”
40岁,正是成熟稳重的年纪,有国家的官职,本家的又是家财万贯。就是这么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可现在却一副垂暮之年,年近古稀的模样。
就连最简单的走路都摇摇晃晃的。
看来,这位县长的故事绝对不简单。
林锦疑云满腹,他接着说,“师兄,你可感觉到,是否为邪祟作案?”
傅尧心里已然有了几分猜测,但他没打算现在说出来,低头一看,旁边的林锦正双眉惯性的微蹙,肉肉的包子脸此时看上去苦恼极了。
他比自然伸手帮人抚平眉峰,好像做了千百次,轻声说道,“先别想那么多了,一会答案自有分晓。记住了,遇到危险就往我身后躲,千万不要自己逞能往前冲。”
冰冷的手指触上温热的皮肤,被凉的一激灵的林锦,扭头怔愣的看向早就抬头看路的傅尧,心脏处毫预兆的猛跳几分。
虽如昙花一般流光瞬息,可那短暂几秒的盛开,在有心人眼里就成了一生魂牵梦绕的场景。
刘县长领着几人来到一处地窖,仅仅站在洞口,就一目了然所有的起因,整个墙院的紫藤曼就是从这里面孕育而生。
傅尧停住了,举手暂停了队伍的前进,语气带着质问道,“刘县长,这里面浓郁的妖气简直冲天,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绝对不会拿宗门弟子的命去做实验。”
刘县长连忙道,“仙师放心,这里面的妖物是绝对不会贸然出手攻击各位的。这个我可以向各位保证。”
就算听到这话,几人也是忐忑不安的。虽然他们并没有傅尧敏锐的探查能力,但现在到了大妖的隐藏地,浓厚的妖力冲着面孔鼻息,每个人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心神不宁。
越走进里面,几人就感觉越怪,紫色的藤蔓上开始逐渐出现了新婚嫁娶的“喜”字,红色衬着紫色,说不出的阴森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