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贝利亚,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二人继续往上游走,每走一段距离,就会出现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朝着他们挥挥手,然后消失不见。
“所以说河里的那些粉末其实都是骨殖是吗?”
“是的,是那些孩子们的,一共一百三十人。”
“可以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吗?”
“当然可以。”
……
Rattenfanger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吟游诗人,不过与其他的同行不同,他这位吟游诗人与其说是一个旅行之人,倒不如说是一个孩子王更加贴切。
每到一个地方,这位孩子王都可以很快的和孩子们打成一片,从这些孩子们口中听到流传在这里的故事和传说,而作为交换,这些孩子也会听到他讲述的,旅行过程中的故事。
本来这种无所事事的快乐可以一直持续下去,但是有一天,他回到了自己曾经路过的这个小镇,在这里发生了奇怪的事情,孩子们都倒在床上,完全失去了之前他曾经见过的活泼。Rattenfanger本来想要通过他曾经在旅行过程中学到的知识来帮助这些孩子,但是无奈大人们把他当做异教徒,甚至说孩子们都是因为他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于是乎,Rattenfanger和这些孩子们被一起赶出了小镇,没有了生活来源的他们很快就面临着身死魂灭的危机,虽然说Rattenfanger也想着各种各样的方法去挣钱,但是孩子们还是一个一个的倒下,然后变成一具具尸体。
孩子们的愿望是就这样把他们葬在河边,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一直留在这片带给了他们无数快乐的地方。
……
故事不长,也让人很有感触,但是苏百晓有的时候就特别“不解风情”。
“所以孩子们究竟是怎么变成粉尘的?”
“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挡时间的威力吗?”
苏百晓沉默了,是的,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平凡,但是威力最大的东西。无论是什么人或者事物,最终都会在时间的作用下化成齑粉。
二人继续往山上走,走到山顶上,苏百晓看到一个木质的,已经开始所坏的绞架,在脚架上面,几只乌鸦正在盯着他们。
苏百晓问到:“这里是?”
Rattenfanger仰着头,看着正在被云彩吞没的月亮,极为冷静的回答道:“刑场,城里的人,用来杀我的刑场。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在这里竟然不是火刑架而是绞架。”
苏百晓也知道,中世纪那个吃人的时间点对于所谓的异教徒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但是苏百晓还是有着自己的问题:“所以说……”
“嗯,我没来过这里,就在他们想让送我上去的时候,我逃掉了。不然的话那些孩子也不可能会被赶出来。”
说到这里,Rattenfanger的脸上再一次浮现出了一层阴霾,也许在他心里,这些孩子的下场都是他的过错。
看着这些杀人工具,苏百晓似乎可以嗅得到在这里萦绕着的死气和血腥味。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这所谓的死气和血腥味并不是来自这些经过了岁月摧残却仍旧留在这里的刑架,而是一只比他至少要高出来两个头的巨大的老鼠。
苏百晓就地一滚躲开了老鼠的噬咬:“我说,之前你和我说的那只特别大的老鼠是不是就是这个东西?”
他眼前的这只老鼠看起来足足有两米三四,甚至更高一点。两只尖尖的耳朵都缺了一个口子,也不知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造成的。两只眼睛一只闪烁着红芒而另一只却散发着幽幽的绿光。
就在苏百晓打量这只老鼠的时候,这只老鼠张开嘴冲了过来。苏百晓只看到在老鼠嘴里的牙齿就像钢刀一样散发着金属光泽,而在老鼠奔跑的过程中,苏百晓看到了他甩动着的,长满了尖刺尾巴。
“这哪是一只耗子啊?这种东西不应该叫做异形吗?”
Rattenfanger转过头来也被这只大老鼠吓了一跳:“那个,应该可能就是它了,不过我没想到的是这个东西竟然变得这么大了。”
谁知道一只老鼠是怎么从两米长到两米四的,这可不是随便吃点东西就能摆平的。
“看样子是躲不掉了,只能干掉它了。你要是没有战斗力就自己躲好一点,省得我还要救你。”
听了这话的Rattenfanger很快就跑到一棵大树旁边,三下五除二就上了树。看着架势,人类是从猴子进化来的不是一点道理都不讲啊。
只不过苏百晓看到Rattenfanger的这个动作脸上浮现出来几条黑线:“靠,为什么自己逃命的时候就跑的这么快呢?你不是一个吟游诗人吗?”
说着,苏百晓就拿出法典,看着老鼠张开的血盆大口就甩出去一个大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