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微寒,这一日下了早朝后,皇上步行在御花园中,刹那景色萧瑟,万花败落,唯有那一品菊花,傲然挺立。
“皇上!”一名太监快步走近身前:“太后派奴才来请陛下去用膳呢!”
雍正这才移开视线,前往了太后处。
“今年秋日来的早,皇额娘没受寒吧?”
“哀家能有什么事!倒是皇上身边伺候的嫔妃太少”太后轻轻叹了口气。
眼下皇上宫里不过就甄嬛,瓜尔佳氏和淳儿几人较为得宠些,别人只怕几个月都没见皇上了。
“其实宫里的嫔妃中,不乏有温厚贤淑的人,皇上也别太过偏心,雨露均沾才能稳定后宫。”
“朕知晓。”雍正点头应答,其实他知道太后看重沈眉庄,可是这些年来,她待自己是越来越冰冷。
说到这,他似乎又想起那盆菊花摇曳在枝头的风景。
晚上,果不其然,皇上翻了沈眉庄的牌子。
沈眉庄虽然不甘愿却又法拒绝,她随意打扮了下,连看也不愿看一眼面前的男人。
“这些年,朕冷落了你,你也冷落了朕,其实咱们何必闹到这个地步?”雍正看着她的冷若冰霜,心里何尝不是遗憾和奈。
“皇上您是一国之君,臣妾不敢冷落您。”
“你嘴上说着不敢,心里又何曾真的不敢过?”他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语气带着丝许伤痛和失望:“眉儿,朕是一国之君,有些时候朕为了国家大事,连自己都能受委屈,有些时候朕也很奈,你又何尝为朕细想过?”
沈眉庄听了这话,心底涌出一抹悲凉和苦涩,但很便被她压制了下去。
“皇上,您多虑了……臣妾不觉得委屈!”
“朕今夜和你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眉儿,当年,朕真的就那么决绝吗?你嘴上口口声声说你是朕的嫔妃,可朕为你考虑过,你却只看见自己!”
“呵……”沈眉庄忽然笑了,她笑得泪水直流,笑着笑着便笑出了声:“皇上,原来,你还记得这件事啊!”
“朕怎会忘记!”雍正紧紧抓着她的双臂,眼睛里透出了一丝愧疚:“眉儿,朕知道当年华妃的事,是朕对不起你。可朕愿意给你补偿,这些年别说你身不由己,朕和这宫中的所有人,谁没有身不由己过?难道为了一时的怨恨,要把自己困在这里一生一世吗?”
沈眉庄沉默了,她知道自己不似甄嬛那般聪明能忍,可她嘴上从来不肯输人服软,哪怕那人是皇上,是别人,她也做不到委屈自己。
她知道,自己就是自私,就是不肯受委屈!
当年之事,后面她自己慢慢也悟到了,皇上面对年羹尧的奈,细细想来皇上也法为难当时的华妃,可他对自己的怀疑和不信任才是让她最伤心难过之处!
可是谁能让一国之君对自己毫理由信任呢?因为他是皇上,他本该这般谨慎提防,所以他永远没,只能是她受委屈罢了。
可如今回忆,她竟然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半分埋怨皇上的成份,或者她内心深处更加期盼,皇上能够像对华妃一样对她好。
“臣妾累了。”沈眉庄苦笑着说道,她不想再卷入后宫的风波不断里,而且,即使皇上真的爱她,可是她已经厌倦了那种勾心斗角的日子。
雍正愣住了,他看了眼沈眉庄,最终还是选择放开了自己的手:“回养心殿!”
他说完转身离去,背影显得孤独而又寂寥。
“恭送皇上!”她低声说着,抬眸时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珠,她咬唇,强迫自己不再哭泣。
可是,泪水总是止不住地掉下。
“心都死了,还说什么掏心窝子的话呢?”她借着酒意微微起身,身后的采月马上扶住她道。
“小主,您喝多了酒,奴婢派人请温大人给您醒酒吧!”
“温实初?温实初……”她想起自己在感染瘟疫期间做的梦,温实初的脸好像近在咫尺,他的手那样灵活,在她情动之时,仿佛一股清风,将她热浪推向高处,又缓缓落下。
“温实初……”她提起那合欢酒的酒壶,又一杯酒水入口,仿佛又回到了病榻时,身体散着热,脸越来越滚烫。
“温实初……温实初……温实初……”她喃喃念叨,醉醺醺的神智,似乎回到了当年两人共赴巫山之时。
那样美妙、那样销魂,可是现在,他在哪里呢?他又去了哪里?
“小主……”采月担忧叫了几句,她只是摇晃着头,一副媚态,温实初一进门就看见了她这番摸样,心下里一惊。
他把醒酒药递给了采月,采月见沈眉庄这幅样子就知道她已经情动了。
她有些犹豫看了温实初和沈眉庄一眼,但很快就确定了主意,小心翼翼关进房门。
“小主,是我……”
“温实初……温实初……”沈眉庄迷糊间唤出他的名字,充满魅惑的嗓音,让他的下身瞬间肿胀难受。
温实初又拿起那酒杯一闻,果然是欢好之物,他脸颊一红,不知所措。
沈眉庄一头栽进他的怀里,怂恿他道:“温大人,陪我喝一杯如何?”
酒在眼前,美人在怀中,此情此景如何拒绝。
他含了酒水,俯身吻住她,手探索在她的身体,感觉她的身体在颤抖,那是她情欲未褪,需要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