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毒舌如楚天司,每次听楚宁说话,都能被气得半死,“我要跟你决斗!!”
楚宁轻蔑一笑,“败军之将,何足言勇?”
“你少跟我在这里咬文嚼字的,我就问你,敢不敢?”
“不敢呢,我怕你输了像疯狗似的咬我,好怕的。”楚宁故意示弱,眼里又是藏不住的讽刺。
“你……”楚天司气得头上都要炸毛了,“你让我在整个集训队的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你还有脸笑?”
“我不笑,那我便哭?哭与我一母同胞的哥哥竟然是如此废物,还输不起呢,脾气暴躁,为人蛮不讲理,口出恶言,倒打一耙,我的命好苦呀,居然有这样一个没用的哥哥,我以前居然被你这样的人看不起,羞死我算了。”楚宁用团扇半掩着脸,一副好羞耻的模样。
楚天司捂着心口,往后退了数步,一直到背后抵住了院子里的小铁门,气得浑身血液逆流,颤颤不止,“死丫头……”
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上次不算,我那次就是太大意了,有本事你跟我再来一局。”楚天司疯狂想要一次真正证明自己可以的机会!
“那有何难,不过,我们赌棋如何?”
楚天司干脆问:“赌什么?”
楚宁笑得妩媚又邪恶,“你若输了,便将你的欣儿妹妹打断一条腿,如何?”
楚天司的脸色骤然一变,“你好恶毒!”
楚宁笑着点点头,素手撑着下巴道:“你又不是第一日认识我,何必这般惊讶?若是输一局,你打断她一条腿,若是输了第二局,我要你毁了她的容,第三局若是还输了,你也要登报与她断绝兄妹关系,将她如丧家犬一般赶出家门,如何?”
楚天司听后都忍不住跳脚,“你要是输了呢?”
楚宁嘴角笑意不减,“我若是输了,便当着你们楚家所有人的面自杀,然后化作厉鬼缠着你们每个人,让你们生生世世都不得安宁!”
楚天司被楚宁气得都快没了脾气,“你是不是疯了?你就那么确定我一定能输你啊?”
“我不确定呀,但我狠起来连自己都怕呢,就问你敢不敢?”
楚宁上前一步,目光淡淡凉凉,却充满了丝丝缕缕的杀意。
如果是第一次和楚宁对弈,楚天司的自信心可能会爆棚到,嘲笑楚宁不自量力。
因为他根本不认为自己会输。
但现在楚宁居然说出这样恶毒的要求,还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就让楚天司迟疑了。
不怕硬的,就怕横的;不怕横的,就怕不要命的!
这个妹妹现在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手段狠辣得让人胆寒。
他不管输赢都会闹出人命来。
不敢。
真的不敢!
楚天司左思右想,手心都沁出了冷汗来,根本没办法下定决心。
这场赌局,他根本玩不起。
“一场棋局,至于吗?我不要你的命,我也不会伤害欣儿,但你非要泄愤,我要是输了,我的腿给你,但你要输了,你得跟集训队所有人宣布,你是我的手下败将。”
楚天司今天来,就是为了尊严而战的。
楚宁冷嗤,“你一条贱命,我拿来有何用?我啊,就是想要楚心欣的腿。”
楚天司咬牙切齿,“我真该让霍云霆来,好让他看看你的恶毒!”
“好呀,你去喊他来,我说与他听便是了,我啊,可不像你们楚家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光明磊落得很。”
楚宁语气轻飘飘,却把楚天司气得够呛。
头上阳光热烈,楚天司站在烈日下,与站在门前阴影下的楚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仿佛在光明处灼烧,一个在黑暗里笑得恣意。
楚天司额上冒出颗颗豆粒大小的汗珠子,“你其实是想报复我们,是不是?”
楚宁摇着扇子,不言语。
楚天司继续说:“从一开始,你就算计好了,爬霍云霆的床,为的就是打击报复欣儿,你就是要让欣儿难过,是不是?”
楚宁不答反问,“她不能难过吗?”
楚天司强调:“欣儿是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