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我娘还会……?”张允名没有继续问下去,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因为你啊!父皇在世的时候,在一次占卜中得到了,外孙夺权,造弓射长;的谶语所以他为了姬家的基业不得不派人除掉还未出世的你!”
“所以母亲为了保住我而去世,荒唐至极!万一不是我呐?”
“当初我们兄妹,都觉得父皇的举止荒唐,而且即便是真的,也是一定是你!可是现在看来那句谶语说一点都没,你不光是姓张,还真就是善造弓箭!”姬沁怡略带些调侃的对张允名说。在她看来帝王为了掐灭一个潜在威胁对一个婴儿下手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可是我母亲却没了!”张允名有些不悦,他反感这种宿命论,自然不能接受要牺牲自己亲人的反宿命论。
“是啊!父皇也很后悔,所以后来他在晚年才想到要补偿一下你们父子,但是事与愿违,皇兄的昏庸道,把你父亲与郝家的姻缘也给拆散了,致使张家与皇族的关系进一步紧张!真是天意难违啊!不过看到你子承父业继续守卫北境我很欣慰!你放心那个占卜师和御医已经被郝皇后给处决了,也算是为你娘报了血仇。只是苦了我那弟妹了,身为皇后还为自己的心上人一家谋划,难免会落人口实,你他日如果发达别忘了好好报答一下她!”姬沁怡说到此处忍不住摇头叹息,虽然她对自己的这个弟妹的所作所为有些不认同,可是作为一个女人,她也很体谅和佩服对方的不甘和为爱痴狂的举动。当初她如果要是有这种勇气或许就不会让妹妹一家受到那么多的磨难了,与妹妹同时喜欢上一个人让她在很长时间没都法面对现实,就是她选择逃避的空挡才发生妹妹死于难产的事故。
“公主殿下,是要拜祭我的母亲还是我的父亲?”
“你拜祭过自己的母亲吗?那不过是一个衣冠冢罢了,皇室的女人怎么可能葬在偏僻的凡城,她早就被葬到皇家园林里了,对了你把你爹葬哪了?”
“我母亲的衣冠冢旁边,我知道他们曾经举案齐眉,相濡以沫!死同穴也是我给他们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如今看来连这件事情我也没能做到!”
“事事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愧我心!为人子女孝在于心而不拘泥于表面,我想你父母会感受到你的这份孝心的!陪我四处走走吧!在皇宫与公主府待的久了,我已经忘记了有亲人陪伴是何滋味了!”姬沁怡伸出手示意张允名过来扶一把。张允名也没有太多犹豫,这话都说开了,对方只是自己的姨妈,那还忌讳什么。
“公主要去拜祭我父亲,为何要潜行至此,论如何祭祀一个皇家驸马,都须这么遮掩吧!”其实张允名心中也有了一个答案,只是太过于震惊了,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小机灵鬼,还真有你爹的几分聪明劲,不过比起他的风趣幽默,你还差的有点远!你能问出这个问题,想必也有几分猜测了,怕是不敢相信吧!没就是你想的那样,我一直都深爱着你父亲,只是造化弄人,你爹与姬芳先识先爱,让我为情所困孤独终老一生!”姬沁怡话说的很轻松,压根就不像是在说自己的惨痛遭遇。
“公主殿下可曾有过后悔,随而心生怨恨!”
“小家伙,米是在看不起姨妈吗?未尝有悔何来怨恨?本宫虽未得尝所愿,但还不至于怨天尤人,遗憾倒是有,就是当初没能及时的去张家照顾好你这个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姨妈,听你这么说好像我爹有点多情啊!我还要重新审视他的作风问题了!”
“别瞎抖机灵,我与他发乎情止乎礼,没越雷池半步,你怎可这么编排自己的父亲?”
“可是你不是说还有郝皇后也是吗?我爹他发乎情的次数有些多,姨妈该觉醒了,再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你前半句说的姨妈不认同,不过后半句倒是有你爹几分神润了,至于郝皇后,不过他的一个追求者而已,她与你爹接触别不多,不过我能感觉出来,她也是有除去巫山不是云的既视感。接触过你父亲后,作为一个出身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她再也接纳不了别的男人了,那怕成为了皇后也一样!当然她对你爹的感情里比我多了一份钦佩在里面!”
“姨妈在张家与皇家交恶之后,可成见过我父亲?”
“你是怎么去的京城,还不是本宫说服父皇把你接来的,也让他看看一个忠良之后,一个至亲血脉会不会做那种离经叛道之事!”
“那先皇看后感想如何?”
“偏听偏信而已,你当时虽然年幼,但是身上那股侠义心肠和浩然正气与你父亲如出一辙,七岁看老,父皇他断定如果这样的孩子要来取大的江山,那便是天将予之!这也才有了,给你爹保媒郝家千金的事情!”
“那时姨妈为何毛遂自荐!若是如此说不定我爹就同意了,如此岂不皆大欢喜!”
“可是相比只会对你宠爱的我,父皇更看中知书达理的郝府千金,不过我看结果都一样,我们加入张家门估计都不会再关注你了!孩子你与你爹比可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