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话还没说完。”
“钱黄氏口口声声说自己和钱秀才在房里待了三日,现在钱秀才却不见了,那具尸体也不是钱秀才,此案要想真相大白,我们只要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爸爸,不,钱秀才去哪儿了?”李知涯差点说秃噜了嘴。
“钱秀才要么和钱黄氏说的那样跳河了,如果真是这样,那钱黄氏就是清白的,但如果钱秀才没有跳河,那么钱黄氏就是在撒谎。”
“钱秀才到底在哪?”胡县令你不去做捧哏太可惜了。
“钱秀才还在房内?不可能啊,当日我们自己搜过,箱子也打开看过啊,床下我们也看了啊。”金捕头开始了自己的推论。
大家都在注意李知涯,没人发现钱黄氏颤抖的越来越厉害了。
“就在房内。我们都有个误区,就是要把人藏起来,首先要有一个空间,但在这个案子里,钱黄氏和她的帮凶自己创造出了一个空间来。”
“我一开始进门也觉得没什么,但黑子的举动告诉我,这个房间有问题,黑子追苍蝇玩,它后面一直往床底下去看,我一开始没明白,后来知道那具溺水的尸体不是钱秀才的,我才想通,钱秀才就在床底下埋着,黑子一直往床底下去看,是因为那里苍蝇多,苍蝇对血的味道很敏感,就算你再遮掩,苍蝇还是会闻到,而且为什么不是一日,两日,而一定要三天才让人假扮钱秀才投河,就是因为他们需要时间来挖坑,运土,所以钱黄氏必然有帮凶,因为她杀不了一个成年男子,而且她也挖不了这么大的坑,说完。”李知涯一口气把整个案子说了一遍。钱黄氏此时已经瘫倒在地,黄员外也满脸冷汗。
“速速派人去钱家,挖开床底,仵作一起去。”胡县令这时候也很平静,他知道这案子已经稳了。
半个时辰后,衙役回报,果然在床底下挖出钱秀才的尸体,仵作验过了,是被勒死的,死亡时间在五日以前。
“钱黄氏,你说你与你相公在房内欢好三日,怕是你是在和鬼欢好吧,另外我让你看个人。”李知涯朝朱挺挥挥手,朱挺带着一个人上来。此人上来就不停磕头,嘴里说着饶命,接着就把事情和盘托出。
此人叫尤二,打渔为生,天生一副俊俏模样,经常给黄员外家送鱼,有次被钱黄氏看到,那真是发骚妹遇到寻欢客,两人看对了眼,没过多久就发生了关系,还有了身孕,钱黄氏求黄员外让她和尤二在一起,说不要嫁妆,只要能在一起。
黄员外没同意,转头想起了指腹为婚的钱秀才,便让她和钱秀才速速成婚。钱黄氏想着自己要嫁作他妇,心有不甘,干脆和尤二定下毒计。
成亲当晚,她先灌醉钱秀才,然后让人将饭菜放到门口,不要让人靠近,接着到后门放尤二进屋,尤二进屋后勒死钱秀才,两人合力移开床,抽出地上的青砖,一点点的挖出一个大坑,每晚尤二都趁着夜色,将土散入河中。待坑挖好,再将钱秀才埋入坑中,用土填满,再铺上青砖,再将床移回原位。
第三日晚,尤二穿上钱秀才的衣服,批头散发,从后窗跳出,投到河中。然后次日,他将疯和尚骗至河边,让他穿上钱秀才的衣服之后将其溺死。
尤二说完,全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