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人能够在感染了丧尸病毒之后，依然如正常人一般活动。
他眼带深意，认真地打量了她半晌。
眼前这个笑得明媚张扬的女孩似乎和记忆中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孩再法重合。
“这么看着我？怎么，被本小姐迷住了吗？”
他皱了皱眉，似乎是对女孩的玩笑话的不满。
不答反问，“伤口怎么回事？”
楚冉兮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衣袖上血迹斑驳，那是女子被咬的证据。
她了然一笑，摊开手所谓地耸了耸肩，“哪有什么伤口？”
难道要她带着那么个血盆大口，招摇过市？
她才不要呢，丑死了。
男人本来也未指望从她嘴里得到答案，他抬手随意看了看腕表，一副赶时间的神情。
像是做了个难以接受的决定，他抿了抿唇，抬步走到她身边，努力掩了掩自己眼里的嫌弃，修长的手指提起她的袖子。
楚冉兮下意识向后一退，刺啦一声。
两人都是一僵。
手臂上一片冰凉，楚冉兮轻笑一声，在他眼前转了转自己空荡荡的手臂。
她懒懒地说：“看够了么？”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路南执将手一松，那只手便在空中前后晃了晃，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肢体。
“你不会是想乘机吃我豆腐吧。”
随意将手深深揣进裤兜，楚冉兮没骨头似的斜挎挎地站着。
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
路南执脸上闪过片刻不解，“我是医生，医生面前性别。”
“呵，是吗？那是不是医生结婚就不挑性别了，男的女的都可以。”
她身体向前倾了倾，“还是说你们娶妻只是为了繁衍后代？”
语调里漫出满满的虚心请教。
看他捏了捏眉心，似乎说不过自己，楚冉兮心里莫名高兴。
路南执看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心里一阵不舒服，下意识地想远离她。
不知从哪弄出一件外套丢给她，他转身向外走去，不言一语。
早晚有一天，他会研究出她身上的秘密。
论是莫名吸引他来找她的神秘力量，还是她被丧尸咬后却不变异的原因。
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楚冉兮有些聊地打了个呵欠，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
不知过了多久，在天快要黑了下来的时候，一辆双层房车出现在两人眼前。
简单的收拾过后，两人都洗了个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末世，他们难得的坐在一起吃着从车上找到的物资，跳跃的焰火偶尔发出噼啪的声音，气氛和谐。
火烤得脸有些发痒，楚冉兮将身子向后仰，双手杵着地面。
她侧了侧头看他，只见他双目紧闭，似乎不想和她多说话。
“要去找钟子域他们？”
路南执扫了眼她，迟疑地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还以为她经过这次事后变得不一样了，没想到还是和从前一样开口闭口都是那钟子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