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乱世啊。
轻抚老娘的背,拍了拍肩,见我娘不再啜泣,我拉开她的双臂,稍微看清了妇nV的面容,面上的的泪痕并不明显,只是皱纹及略显散乱的发丝粘着面颊。
「你小子撞昏了头,不会讲话还知道吃你老娘豆腐了?这麽个几年你爹爹去世了,就当家里没人了?」
「娘,我……我看您老流眼泪,我不知道怎麽办,就想小时候您也是这样安慰小子的啊。」
「你老娘哪需要人安慰!还流眼泪?你瞎啦!那Si鬼不会动了,老娘眼泪就没了你知道不!你是给人打破了脑袋还是打碎了眼,你小子还敢把你老娘扯出来说嘴了?怎麽,长了年岁失了心,这就不把老娘当老娘了,翻旧帐啦!」
「娘,我,我不是这意思,我就想您开心。」
「想娘开心就上来搂着了?你这是想耍你老娘流氓吗?你哥哥已经是个市井流氓,你个小的还从家里做起了?」
「娘我没耍流氓,就是儿子我没用,只能这样让娘安心,我哪也不去,哪也不走,就跟着娘!」
「……」
也许是r0U麻了,也许是恶心了,徐老娘噘着嘴,鄙夷的看着我,一手掩嘴一手拒开我的身躯,摇着头的走出房门。
看着老娘走远的背影,还隐隐听到她碎嘴着:「满儿脑子坏了,这小子整日里傻里傻个的,这回破了脑袋,开始还不说话,现在还能油腔滑调了,不行不行,还是得找些东西补补身子,不不,还得找个大夫看看,这小子就不省心,说话轻声细语的像是在讹人,哪里有以前满儿声若洪雷、中气饱满的,莫不是伤了元气,现在yAn虚了?这可咋地?」
不咋地,不咋地,你儿子我可好了,换上二十一世纪的科技灵魂,有的是知识,有的是才学,怎麽安慰下老娘,就成了流氓成了油腔滑调了,唉,这徐满从前是个什麽样的狠人,跟家人拥抱,自己老娘都不信了?
拍拍衣服,抖抖K裆,老娘也回去了,自己倒是起床了,不如就先去酒馆看看先,这招牌不知道有没有被人给砸了,砸了就坏了,家里也没几个钱重做啊。
边走着,就边往前屋走去,这前屋可b住着的後屋大不少,这徐家也没几两铜钱,貌似现在是五株钱?反正就一个房子前後隔,前面占八成,後面占两成,店铺能多大多大,自己家里能多小多小,自己还跟哥哥睡一张床呢,我都几岁了?啊,貌似在这我才14。
前屋里,一个柜台八张桌,四个坏了四个半坏,椅子……没有椅子?这汉末没椅子还是被偷了这是?
收拾坏的,堆在一起,好的就四张,看这高度,该是跪着吃的,地板是木头铺的,木地板倒是真材实料,也不是後世那些打碎了拼接的,而是实打实的真东西,古代嘛,树b楼多,狗b人多,用料选材倒是实在。
柜台上还有几本册子,说是册子,其实是竹简编成,上面用毛笔记着帐目,前几卷还很清楚,後面几卷的字就几乎看不懂了,或者说就是小孩子在竹子上乱涂鸦。应该前面是未曾蒙面的徐老爹爹,後面是老娘自己书写作计。
话说蔡不是造了纸吗?怎麽还在用竹简这种破玩意儿?
翻过柜台,後面就是厨房,一个石灶两个炉口,一边还摆两个大锅子,该是叫釜来着?光泽青绿略有凹凸,这是青铜?青铜煮了不会坏肚子的吗?这灶里还积了不少灰灰,找机会清了吧。
旁边还有堆着的薪柴跟空了的水缸,一些厨具跟辅料,看看这汉末里,葱姜蒜都有,有盐有糖有醋,跟这黏乎乎的什麽,闻了一口竟然是豆瓣酱!纯的!正儿八经熬出来的豆瓣酱我简直傻了不敢信了!这是真的香!还有豆豉我这嘴可馋了!
但貌似没有酱油?好像也没有麻油?这芝麻不会是西域才有的舶来品吧?
我在厨房磕磕碰碰-嘛,木勺、石灶的也发不出铿铿锵锵-的时候,门前开始有几声敲门的声音,两长一短、两长一短,这摩斯密码发电报吗。
「来了。」喊了一声手就往衣服上擦,迈开步伐就往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