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翊没有接众人提出的问题,继续说道“告诉走贩后立即返回,近七日内我等皆不可外出离山,第二,所有人上后山,在山中另外建造住所,修整山道,在山道顶设置障碍,如果有一天官府前来,我等就进山躲避,至于之后,再说吧...目前就这两个办法,如果七日后还未曾有官吏前来,就证明只是那两人贪图而已,后面我们再寻机继续售卖”。
看着众人还是在旁议论,法张恭站上前“诸位事情已经发生,当初诸位来投我家郎君,即来则安之,想必过去的日子什么样大家也清楚,而今的日子怎样你们心里也会掂量,我相信,跟着郎君未来的日子会更好,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谁要是再嘀咕,小心老仆张恭翻脸不认往日的情谊!今后我等应以郎君为主,共赴艰难!”
众人听完也感到此时再别的办法,只能按照两人说的做,于是,大家分头忙碌了起来,而此时的凌翊也深感压抑,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人家穿越了大富大贵,自己可是一波三折,还没有喘过气来又背上了两条官命...
“大哥,你动手杀他狗官时是什么感觉”
书生坐在树桩上问着梁九天,此时后者放下砍树的斧头,看了一眼书生回答道“你问我干甚,你不是也杀了那名黑衣人吗?”
书生急忙辩解道“大哥,我们不一样,我只是给了那家伙一斧而已,并没有想杀他,他是被打死的,管我什么事”。
“哼,那不都一样”
“哎呀,大哥,你说说吧,你当时怎么想着一上来就直接打那狗官的”。
梁九天看着书生,不耐烦的说道“得得得,说就说,是恭伯给我说,要是放跑了这两人,明日我等又会被官府抓去蹲牢狱,私制细盐是重罪,会被处以劓刑和斩掉手指...”
书生听着梁九天的话,张大了嘴巴,笑着说道“哈哈哈,大哥,你被恭伯骗了!这也太夸张了吧,私制盐铁按律法最多就是罚没所赚银钱,然后关几月,最不济就是被罚去做劳役而已,哪用得着挖鼻剁指那么夸张,也就是忽悠你不懂律法而已”
说完,书生摇摇头,笑着叹气的走开了,只剩下胖子傻傻的坐着,随后又继续拿着斧子砍树,岂不知他们的对话被旁边路过的凌翊听见...
七日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众人在那日之后就不在外出,全员重点进山造屋,后山上已经建成一座木质的排屋,旁边还有一处厨房,被整理外间正在搭一座草棚,这几日大家将生活所需大部分都转移到山中,每天过得提心吊胆,但好在这段时间中并没有外人登临河滩,连过往的船只也不曾停留,大家都觉得这件事被凌翊说对了,估摸着就是那两人贪婪,想偷取索物而已,于是众人又找到凌翊,商量着是不是继续接着贩卖
“诸位,这几日我们虽未被官府稽查,左思右想后,我觉得这个生意暂时不做了,诸位先别议论,听我说完;此时的缘由我前两天和恭伯商讨,觉得并不是那两名官吏主使的,背后应该还有另外的人,就那两人怎么会从大老远的从洵阳跑到山里来查探我们,我们这种小本买卖估计在这种普通吏员手里还不如他去欺压百姓或利更快,但是他居然想到偷我们的图册,这背后估计是想垄断这个行业,谁有能力垄断市场?”
书生接话道:“当然是比他官职更大的人”
“对,所以对方应当是查到了我们所贩的东西可以获利,但是并不知道制作工艺,所以安排人来查探,然后获取我们的技艺匠册,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自己加工售卖,这比截取区区几筐香皂和竹香要获利得多,至于细盐,对方并不知道,而是这两人贪婪想偷取东西后再走,哪知被我们发现,拿此来要挟我等,要不是大哥果断,我等都将那两人放走...”说完,凌翊看向众人,见众人纷纷低语。
宋氏开口道:“小郎君言之有理,要是我们的制作匠书落入别人手中,我们的生意势必要被人取去,到时候我等岂不是白白辛苦,而且继续贩卖,还会被对方追查到失踪的两人,看来暂时休息一段时间是明智之举。”其他人也都附和点头,觉得小郎君和张恭的分析不道理,如果技艺外泄,生意必然遭人钳制,所杀的官吏将会被顺藤摸瓜,不如先行停止。凌翊见众人都同意自己的判断,心中也是一阵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