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翊和张恭走出寺院,继续沿着大道往北走,在路上,凌翊将自己昨晚的想法告诉张恭:“恭伯,通过这次摆摊牢狱,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可以换个活法”
张恭饶有兴致的听着“郎君有何想法,不如说说,老仆听着”,
凌翊见此继续说道“古有陈胜吴广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呼!今日晚辈想说,当此乱世,我们不应该苟且一生,况且我又是名将之后,这几日从未招惹过谁,摆个地摊都被人欺辱,还害得家族印信被变卖,我心中有一些想法,不知道恭伯愿意听吗?”
张恭听着凌翊的话,也不知自家郎君想说什么,居然引经据典了都,带着好奇以及这几日发现郎君和之前大有不同,张恭随后点了点头,示意郎君继续说,
凌翊继续说道“法一:当此乱世,非就是成为富人,富甲一方安逸享乐,这样不争不闹清福一世,但不免还会被人欺辱;法二,当此乱世我辈也该争世,不求王侯将相,但求家族平安,可学那士族豪强建堡立寨,遇敌可自保,遇恶可扬善,掌握自己的生死命运,而不是做那练狱卒都可随意打杀之人;其三,天下三分,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当此乱世,当积蓄力量,恢复家族荣耀,或可争霸天下”...
凌翊说完后,立下脚步,不再前行,静静等待着张恭的回答,凌翊此时的内心料想张恭不会支持任何一种想法,心中已准备据理力争,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张恭的回答让凌翊大为震惊。
听着自家郎君所说的每一句,张恭此时的内心激动的以言表,看样子自从郎君失忆后与从前果然大不一样,不仅有了担当和责任,如今这些话分明就是陈胜吴广在世,随即立住脚步激动的说道:
“郎君,老仆入凌氏已四十五载,从出身就在凌氏,府君待我如手足,从未当我为仆人,而今郎君待我为长辈,我更视郎君为子侄,此生虽子,但我愿将郎君当做亲人,此时听郎君话语,又经历此次牢狱之灾,老仆早已对官府失去了希望,再看这秦川虽纵向四百余里较为偏僻,但是流民已起,乱世将至,要不是老仆已年迈,在此次那狗县令之子冤枉郎君之时,老仆就想拼死相救,但苦于自己能为力,让郎君受苦,今日听郎君此般豪言壮语,想必这几日郎君早有所想,立有心志?”
凌翊点点头,张恭也抚须而动,继续说道“郎君所说法三,仆皆认同,不过此事重大,不可盲目而为,仆虽才谋,也武夫之力,但可为郎君鞍马在前,伴郎君左右,恢复我凌氏荣耀”说完张恭对着凌翊一揖,算是认可同意了凌翊的想法,随后继续说道“郎君既然有想法,不知道郎君接下来想怎么做”,
凌翊此时内心看张恭不再是以普通的百姓来看待,在这个将门之家中哪怕衰落了,也能忠心侍主的心境果然不同,看样子自己的计划终于有人支持,谁说古人迂腐没有思维的,这现成的不就有一个吗!凌翊果断的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恭伯,要想成事,非是有人有钱有地,钱我已有办法,只是需要点时日,人目前我也物色了几个,就不知道能不能用,至于地以后再想办法”
张恭若有所思“银钱赚取我是法,就得靠郎君自己多想办法了,至于人,郎君应该是在牢狱中结识的吧?”
凌翊回答道“恭伯说的没,这些人也并没有犯罪,而都是些平民百姓,和我一样,都是被冤枉进去的,虽然只是普通百姓,但是我觉得用人非就忠诚二字,其余的都是可以培养,在此危难之时,我们如果出手相助,哪怕今后不能为我所用,但凡我们遇到危难的时候也可寻其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