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收为苏星霓诊脉的手,朝苏可可递来一个暖心的微笑。
“苏姑娘切莫着急,苏小姐身体没有异常,但是我需要和她单独谈谈可以吗?”对比和苏遇言的相处,许欢此时柔和许多。
苏可可听到许欢如此称呼自己,羞赧一笑,不过是一个丫鬟,仍然得到了平等的尊重和关切,微微欠了欠身子退了出去。
“苏小姐,请随我来。”许欢对苏星霓说完,将架柜上的一个不起眼的花瓶简单的扭动了一下,随即,一个暗门出现在这个房间。
“哇塞,经纪人....不对,许大夫,您这地儿挺酷的,适合玩密室逃脱啊。”苏星霓大致还是因为许欢的脸过于熟悉,说话也有些随心所欲了些。相较于苏可可的惊讶,许欢虽然也听不懂,可是也没太大的诧异感。
“苏小姐是否有所隐瞒?”许欢冷静的凝视着她,原来刚刚是有意支开苏可可。
苏星霓沉默了,她经历的事情到底要如何去和许欢描述,才让对方觉得自己不是疯了?
许欢见苏星霓只是安静的将双手握拳,以为她是紧张了些,也不再追问,而是加快向暗室深处走去。
“经...许大夫,您等等我。”苏星霓觉得这暗室可真的暗,许欢十分熟悉地摸到案几上的打火石将一个火把点燃。
扭头,对这位苏小姐问道:“若实在难言和解,苏小姐也不必勉强开口。或许,苏小姐可相信本人,试一试用这祝由之法寻找答案?”
苏星霓完全不懂许欢嘴里的祝由之术,只是出于经纪人从来不曾坑过自己的信任,也对这许大夫没有怀疑,她坚定的点了头。
当苏星霓傻傻看着许欢点燃香炉,让自己坐下,拿着一根树枝在自己的周身画了圈,然后用剪刀把黄纸剪成一个奇怪的样子,用红笔描红了什么,贴在自己的脑门上,然后盘腿坐在自己对面念念有词。
苏星霓都还十分疑惑,这是在干嘛?
然后她看着许欢又画了一张新的“符”,在自己面前有节奏的摇摆。
苏星霓好像突然顿悟了,这类似现代的催眠术之后,接下来给自己“驱鬼”?那自己是不是能就此蒸发,回到原本的生活中去了呢?
带着满满的疑虑,苏星霓陷入了昏迷。
其实苏星霓的认知并不完全对,因为祝由之法和催眠一样,算是精神疗法,但是范畴是广于催眠之法,更像是一个大的范畴,类似心理学。
祝由术起初也算是许多巫医立身之本,但十几年前叶淮王朝发生时疫时,皇上因为痛失最宠爱的六皇子,又有如今的方宰辅查明国师借用巫医之术成立了邪教在各地敛财,加之帝都时疫也来得不明不白,皇上气急攻心,对巫医做了一次举国大清除。
这件事情里也牵扯着方苏两家许多的敌对隐情,那便不是简单三两句能说清的陈年旧事。
许欢其实并不算得上精通祝由术,而且这祝由之法已经被皇上厌弃,早已医师能在明面上用之。可是她见苏家小姐的情况,不得去尝试一番。
好像,还有点作用,许欢眼里的苏星霓,在昏迷中的脸庞竟然现出了表情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