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帕子上面有一片硕大的荷叶,遮挡着一只小金鱼,一旁的两朵盛放的莲花也愈发鲜活起来。
这些明明是苏星霓没经历过的场景,但随着她的联想能力清晰地展现眼前,她仿佛看到和苏可可之间相处的场景:她哭了,苏可可就用手帕来给她擦泪;她热了,苏可可就用着锦帕拿来擦汗;她吃东西像个小花猫一样,苏可可也认真地给她擦嘴。
苏可可一直规矩的将自己放在丫鬟的位置,可是苏星霓于她,早就像亲妹妹一般重要,万不可让苏星霓受更大的伤害。
她握着苏星霓的手,语重心长的教育道:“虽然我只是一个丫鬟,但是小姐总唤我姐姐,那我便拼了命也要守护您。
目前这个情况,我想重新考虑一下那日雷姨说道的事儿,关于她要给我介绍亲事...”
苏星霓赶快止住苏可可的念想,自己可不能误人姻缘:“我就是有些任性,想趁姐姐出嫁前多多赖在你身边罢了,不过是记忆偶尔有些乱,才会举止怪异。这终身大事不能随意退掉,万一遇到姐姐觉得不的,你就大可去相看。”苏星霓这张口就来的谎话说道后,镇定自若且丝毫不脸红。
因为就在刚刚苏可可描述的瞬间,苏星霓又有了如幻梦中的第三视角一般的状态,她开始陷入“平行时空的自己是否就是自己”这一哲学命题的矛盾里。
苏星霓在想,不同平行时空中的个体算是独立存在的吗?就像幻梦里的南星,真是她自己吗?还是说,这些不过是她的分身罢了?
这充满未知的时空,到底是自己的平行时空,还是有另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
“霓霓”一听这急切的声音,便知是苏遇言,他的声音暂时打乱了苏星霓的自我认知的矛盾思考。
苏可可快速将苏星霓的床纱放了下来,苏星霓了解到这是男女授受不亲,哪怕是堂兄妹也还是要有避讳的。
苏星霓隔着纱幔,端庄的唤了一声:“兄长。”
苏遇言担心此时堂妹并不方便,刚刚进屋过于匆忙,撞见慌忙放下床铺帷幔的苏可可后,欠了欠身子。
苏遇言觉得有些话,还是得亲自问问自己的妹妹。
苏可可有些担忧,关于苏星霓失忆一事,她还在犹豫着,是否应该让少爷知晓。没曾想,苏遇言问出的话让她和苏星霓都惊诧了。
“许大夫虽然说过了,可是兄长还是想确认,你....”那半句可曾被贼人轻薄,苏遇言还是不想张嘴问,因为他自己也生怕妹妹受了一丁点伤害。
“未曾,小姐仍是完璧之身。”苏可可斩钉截铁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