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站在龚胜旁边的肖迪趁着他仔细观察小盒子的间隙。
猛的上前一把抓住龚胜持枪的右手,试图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直接把枪给抢过来。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功胜的确是被肖迪的行为吓了一跳,但他也不是白混的,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龚胜一个侧身就闪过肖迪的抢夺,随后便抬起枪口瞄准了肖迪的脑袋。
只需要扣下扳机,面前的肖迪就会脑袋开花。
见此情景,旁边的秦运几人立马奋不顾身的冲上来,都想要救下肖迪。
虽然肖迪心里很感动,但还是希望他们能先别动,毕竟这个枪肯定是不可能打到他的。
果然,虽然龚胜立马就扣动了扳机想要打死肖迪,但在“咔哒”一声响后,子弹出膛的声音却迟迟没有响起。
现场众人的表情仿佛都凝固住了一样,有点儿类似于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不管是龚胜的手下还是秦运等人,就那么呆滞的看着龚胜手中的枪。
龚胜本人也是被这个变故惊呆了,怎么回事?这把枪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在出发前他甚至还试用过。
怎么现在突然就哑火了?肯定是意外,我再打几枪试试,于是龚胜又对着肖迪连连扣动了几下扳机。
这回枪倒是没有哑火了,它直接炸膛了,只听“砰”的一声过后,龚胜的惨叫声就响彻了整个废弃工厂。
只见他手中的枪已经掉在了地板上,零件飞得的到处都是,显然是不能再用了。
而龚胜本人的手看上去更是凄惨,那叫一个血肉横飞,貌似手指都没了两三根呢。
怪不得他叫的那么凄惨,至于肖迪,眼见那枪要炸膛了,早就机智的闪到一边儿去了。
现场的其他人早就被这变故给惊呆了,刚才枪牙火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懵在那儿了,谁能想到这才短短几秒,它居然还炸膛了。
尤其是青龙帮的人,这一下可怎么办?东西没抢到,老大还被自己的枪给弄伤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王冠华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拍拍身上的灰,就直接冲到龚胜面前。
“老大,你没事儿吧?要不我们先送你去医院吧?”
“是啊,是啊,还有老大,你的那些手指要我们先帮你捡起来吗?现在送到医院说不定还能接回来。”其他小弟也附和道。
“你们都给我滚!”龚胜捂着受伤的左手,歇斯底里的嘶吼道。
龚胜实在是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自己马上就要拿到那份资料了,手上的枪却出了问题,不仅哑火还炸膛,把自己的手都炸没了。
龚胜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他板着一张脸,脸色铁青,眼睛里透着阴森的光芒,神色冷厉可怖,手下的小弟再也不敢走近他。
但手上的疼痛又在提醒龚胜,他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再不去医院的话,连手也保不住了。
于是龚胜转头朝小弟吼道:“还不滚过来,送我去医院。”
“啊,好好好!”小弟连忙将他掉在地上的手指捡起来,扯了两块儿布包好,打算送他去医院。
这时,秦运却开口了:“龚胜,你以为现在还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情况吗?”
龚胜阴狠的打量了一下秦运几人:“怎么?就凭你们这几个人还想拦下我。”
“我当然不行”,秦运轻笑着摇头:“但我相信警察,一定可以。”
龚胜一脸的不可置信:“你竟然敢报警。”
秦运继续道:“我为什么不敢报警呢?我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我只是来取出我父亲的遗物而已。”
“犯法的是你,你不仅带人拦路抢劫我,甚至还拿出了枪这种违禁武器攻击我们”
肖迪抬头看了看废弃工厂的大门:“算算时间,好像警方也快到了吧。”
周华几人都被肖迪和秦运这一番话给惊呆了,还有点儿搞不清楚状况。
不过周华想了会儿倒是弄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肯定是老大和肖迪一早就串通好了,知道,龚胜肯定会出现,到时候还会弄出点儿大场面。
反正以他们自己白虎帮的势力一时半会儿也对付不了龚胜,而那份资料里又主要都是违法犯罪记录,倒不如直接把它交给警方。
让警方把这些人一网打尽,这样一来,他们帮派之后在白道也会更有声望,想转型做其他生意也会更容易。
本周滑想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对面的龚胜显然也明白了,秦运如今就是要把他当做一个进入白道的头名状。
抓住一个潜藏多年的军火商,对于本市的警察来说肯定是大大的功劳一件,何况那份资料里记载的可不只是他一个人的犯罪记录,还有更多人的。
只要警方拿到这份资料,必然会对秦运感恩戴德,到时候秦运压根儿就不用再洗什么白了,他想做什么估计上面都会罩着他。
“好哇好哇,真是好算计,真不愧是秦峰的儿子,你们俩父子还真是一脉相承。”龚胜怒极反笑。
“当初他拿这个资料威胁我不能动他,如今你又拿这些资料要把我送进去,结果呢?他死了,我还活着。”
“你以为你又算得了什么?我倒了,你也一样没有好下场。”
“这位大叔,可别搁这儿放狠话了,输了就是输了,还装什么牛逼的样子。”
“真是个小心眼儿,不过你有再多狠话,我看你以后也只能在牢里说了。”旁边的肖迪嘚瑟的嘲讽道。
就在这时,“威武武威”警笛声已经由远及近的响到了工厂门口。
“看来,警察来了。”秦运的嘴角上扬,唇边噙着若有若的笑意。
看见秦运的笑,龚胜更是要被刺激的发疯了,他想不通,凭什么以前他一直输给秦峰,到现在还要输给了他的儿子?
“你别得意,你手上顶多也就有我卖军火的记录罢了,我顶多也就进去个几十年,到时候我还会再出来的。”
“你想给你妈报仇,想得美,当年我处理的特别很干净,那个女的死了就是死了,你再怎么样都不可能为她报仇。”
龚胜说完便嘴巴一咧爆发出一阵肆意大笑来,疯狂的笑声久久不绝,透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