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玉商会背后的人定然是个权势滔天的人。
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被吓到了，佟掌柜再次压低了声音：“那你打算如何？”
“赴约。”
云芍几乎没收拾，从广济堂出来就往凤鸣楼去。一路上她想了想，凤鸣楼是白龙城最大的酒楼，想必也是这玉商会的产业，约她到此大概也想赌一赌她的胆量。
孟濯先前交代过她，他把千山留给他，如果有什么事直接找他。
但她眼下根本不知道千山在哪里，但是电视剧也看过不少，她觉得千山定然是在她身边，但凡她遇到危险他就会出现。
把袖子里的药粉按了按，确保万一失，她这才跨进凤鸣楼。
好巧不巧，她进的这间包厢正是当初和孟濯一起吃饭的那间，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这人故意为之，或者是在告诉她他早就知晓她和孟濯的关系？
包厢里的人玉面束发，看起来很是干净利索，眉眼也极其温和，倒是与佟掌柜口中鱼肉百姓的人匹配不上。
见她进来，他眼底快速闪过一抹惊艳，接着是丁点钦佩，拱手道，“我以为云姑娘不会来，没成想姑娘也是胆识过人之人。”
云芍在他对面闲闲坐下，随手拿起身前的杯子喝了口水，轻描淡写道，“不敢当。”
“在下姓陈，单名一个默字。”
云芍微微抬起眼皮看他，见他一副光明磊落的神情，她竟一时猜不透这人到底要干嘛。
他绅士地给她布了菜，盛情邀请：“姑娘上回来不曾尝过这道小天酥，这可是凤鸣楼的招牌。”
好家伙，上来一个下马威，这是在告诉她她之前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范围内。
云芍也不客气，大喇喇地吃了一口，连连称赞，“果然美味，上次没吃到真是可惜。”
果然，陈默一听往前倾了倾身，笑道，“姑娘的朋友是外地人吧，大概不太了解凤鸣楼。”
云芍心里百转千回，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试探她？还是在打探孟濯的身份？孟濯当初要送她牌匾，可后来临时改了，这其中深意他大概是早已谋算了进去。
她想了想，陈默肯定不知道孟濯的身份，于是报以一笑，“我那朋友只是一介商贾，平时走南闯北，在白龙城停留的日子也甚少。”
“哦？是吗？”陈默脊背放松，一只手搭在桌边，眼神里看不出什么怀疑之色。
云芍将嘴里的菜咽下，擦了下嘴，道，“不知陈公子今日约我前来所为何事？”
“姑娘可知道玉商会？”
陈默闲适地靠在椅背上，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就是可以让你赚的盆满钵满的玉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