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小?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沅儿……”
情急之下话一出口,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也愣住了。
今日就是为了柳沅的事叫大家来,但他并不想光明正大地提起这个长女,可是没想到,竟然脱口而出了。
明确了柳老爷子的态度,秦氏再也不似方才那般做小伏低,她昂起头来,一脸担忧,“爹,今日就是见了柳沅,小叔子才与我发生了龃龉,这倒不是我与小叔子之间的事,要怪就怪柳沅。”
闻言,柳怀瑾和柳溪同时皱了皱眉头。
“大嫂,今日是因为何事需要我在这里再陈述一遍吗?”
柳怀瑾似笑非笑地看她。
秦氏当然不怕,她转向柳乘风,语气带着明显的撒娇,道,“相公,今日我去曼秀阁给皓儿买香包,听说那香包极其灵验,能保佑皓儿高中,岂料,那香包里有绿萼花,你说若是让皓儿用了,岂不是要他的命?”
“当真?”柳老夫人闻言神色一凛,那可是她的宝贝孙儿,若是因为这些个东西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会善罢甘休,“那可不得了,我就说这些个奸商……”
“娘!”柳怀瑾打断她,“什么奸商,大嫂去了压根没跟人家提绿萼花的事,别人怎么知道?到头来还怪起别人了?”
柳怀瑾恶狠狠地看了一眼秦氏,豁然起身,不悦道,“爹,娘,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若是你们不想再失去一个儿子,尽管纵容她!”
柳怀瑾这话说的极重,吓地柳乘风赶紧起身想挽留。
二房见状,交换了个眼神,却是谁都没敢开口,气氛剑拔弩张,让一屋子的人都有些不自在。
“你!”柳老爷子一拍桌子站起来,最后却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三天后,云书望带着香包参加了县试,不仅是他,风荷书院的其他学子也一并参加了。
出来时,他正要回家,迎面撞上几个同窗,为首的正是柳乘风之子柳成皓,柳成皓故意撞了他一下,一把扯下他腰间的香包,举在手里晃了晃,讥笑道,“瞧瞧,听说这小子是个乡巴佬,就这种低劣的香包能保佑你高中吗?”
随行的几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柳成皓看云书望一言不发,心里得意起来,入学时他便抢了他的风头,叫他这个柳家的嫡长孙颜面扫地,也因此柳家让人笑话了好久,这口气他一直咽不下,眼下终于有机会好好羞辱他一番。
柳成皓低头拍了拍自己腰间的香包,炫耀道,“瞧见没?十两银子的香包,这才是真正能祈愿的,哦对了,你这种乡巴佬定然连十两银子都没见过吧?”
云书望不想同他浪费时间,一把从他手里夺过香包就要走,“让开。”
柳成皓伙同其余人挡住他的去路,调笑道,“嘿,走不了,就不让。”
云书望以前没干过什么粗活,但是他能有今日都是云芍给的,所以他只要回了家便会帮云芍干活,今日眼看天都要黑了,再不走那些晾晒的药材也没人搬了。
他心里很着急,却又被柳成皓挡住了去路,一时间火气上涌,狠狠地推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