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听到了?看在小叔子的份上我今日也不与你计较,你只需向我道歉,并准备好一只上好的香包给我们,此事便算了,省的传出去说我们柳家欺负人。”
柳怀瑾动作一滞,缓缓抬头,嘴角带了一丝轻蔑的笑:“你是不是搞了,我说的是你。”
“虽然你嫁给我大哥,但是到底也不姓柳,长姐虽然嫁做人妇,但是始终是我们柳家人。”
秦氏一听有点懵,但很快反应过来,反唇相讥:“柳家人?她不知检点与人私奔,早就被赶出了柳家,况且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柳怀瑾咬了咬牙,若不是看在大哥的面上,就她这般说话,他早上去给她两下了,忍了忍,豁然起身:“不管旁人怎么想,她在我心里永远是柳家嫡长女,是我的长姐,若是再有人对她不敬,也别怪我不客气。”
柳怀瑾因是柳家的门面,所以虽然年纪最小,但是在柳家的地位可不低。
秦氏被他这番话说地面红耳赤,本以为柳沅不过是柳家弃女,没想到竟被如此维护。
小丫鬟见状更是吓地大气都不敢喘,悄声息地躲到了秦氏身后。
柳怀瑾见状,拿起一只香包:“这香包你们买就买,不买请便。”
秦氏哪里还好意思买,这会买了所有的面子都丢尽了,但是听说这香包特别抢手,万一她没买让自己儿子落榜了,那怎么是好?
一番纠结下来,她只得鸡蛋里挑骨头,不满道:“你是知道的,皓儿对绿萼花过敏,万一诱发喘疾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这香包即便再好也不能不顾皓儿的性命。”
柳怀瑾自然知道,他转身问云芍:“可有没有绿萼花的香包?我那侄儿天生带喘,碰不得。”
大人的过节云芍也不想算到孩子的头上,她点了点头,上楼拿了一只最贵的香包,往秦氏面前一递:“十两银子。”
“十两?”
秦氏吓地往后一退,瞪大了眼睛,“你这是打劫!旁的香包最多只要一两,为何这只要十两?”
云芍收回手,眼底闪过一丝讥诮,恰恰被秦氏捕捉到。
“夫人有所不知,这只香包可是我们的镇店之宝,不仅绣工一流,里头的药材和干花都是我亲自精挑细选的,不仅能提神醒脑、延年益寿,还能引来八方神佛庇佑,这两日向我求这只香包的人不知凡几,我也是看在夫人是柳家人的面儿才忍痛割爱,希望令公子能科举高中不是。”
她想了想,长叹一口气,“听说今年的科举可是云京的百里大人亲自出题,百里大人您知道吧?那可是……”
她顿了顿,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只知道这人出题是变态的难。
秦氏一听更加心动了,看了一眼她手里的香包,不论才图案还是绣工,果然都不是凡品。
云芍见她心动,又往前递了递,催促道:“夫人,到底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