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炳坤昨天吃了亏,也知道云芍会用药,不敢靠近,只挥了挥手,“把人带走。”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柳氏哭喊道,云芍还是头一回见她失态,想必真是已经穷途末路感到绝望了。
“住手!”
一声厉喝,庄炳坤率先抖了一下,他猛然回头,就见庄深带了捕快进来,立即换了一副嘴脸,“大伯,您怎么来了?”
庄深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因为生气眼珠都有些突出,“你这个畜生,你做了什么好事!”
庄炳坤还不明所以,庄深已经朝柳氏走了过去,“师妹,这个畜生让柳月受了惊吓,是我管教方,改日定当登门谢罪,今日我还有要事,要先将人带走。”
柳氏见到庄深那一刻便松了口气,赶紧回礼:“多谢庄大人。”
庄深面色一僵,看的出来柳氏是铁了心要与他划清界限,她这个师妹自小便心高气傲,自从离开柳家也多番拒绝他的好意,他轻叹了口气,转身走到庄炳坤跟前。
“大伯,大伯,你听我说,我只是想纳妾……”
“还纳妾!”庄深又是一巴掌扇到他脸上,庄深自小爱读书,庄炳坤的父母为了供庄深读书,两人劳累成疾,到死也没舍得花钱请大夫,就这样撒手人寰,留下年幼的庄炳坤,庄深当官后,一生未娶,将庄炳坤视如己出,也是他平日里骄纵惯了,这才闯下弥天大祸。
“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想着纳妾!”
庄炳坤不明所以,一脸辜道:“大伯,我就是纳个妾,哪就那么严重了?”
庄深见他这副样子,真是痛心疾首,也没脸跟柳氏说话,一挥手将人带走了。
外面围观的人不少,官兵一走,都对曼秀阁指指点点,“出什么事儿了?”
“官兵都来了,这带走的人是谁啊?”
“是那个恶霸庄炳坤,怕不是瞧着人家姑娘貌美,来抢人了吧?”
“听说曼秀阁的东家是个寡妇呢……”
云芍“砰”地将门关上,将这些闲言碎语关在门外。
“婶母,庄炳坤日后应当不会来了,就让柳月留在这里吧。”
柳氏还有些不放心:“庄深对庄炳坤极为宠爱,他当真拦得住吗?”
云芍摇头:“今日的事与柳月关,看庄深的态度,怕是有更大的麻烦找上庄炳坤了。”
柳氏想了下,点点头:“村子里还有许多香包要绣,眼看都要过年了,这几日我先回去把这批货准备好,等过完年咱们好开张。”
云芍从窗户望出去,城里已经张灯结彩了,过年的氛围很是浓重,她竟然都没留意。
她点了点头:“忙完了就来城里吧,开春书望也要到书院读书了,咱们在城里过年,听说南水桥那一带会放烟花……”
“有烟花,放烟花。”云乐刚好出来,听到烟花高兴地手舞足蹈。
柳氏见状,点了点头,“好。”
柳氏和云白银一走,云芍立即转身出门去了。
南水桥的人已经撤走了,她快步走进广济堂,找到佟掌柜:“佟掌柜,昨日的信可送到柳大人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