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请为民妇做主,这小贱蹄子在饺子里下药,陷害犬子和小女,望大人主持公道。”
云芍象征性地辩解了两句:“大人,我没有,我只是给全村都送了饺子。”
她将事情经过说了一下,庄深了然,昨日云乐被山匪劫走,官府也出了兵,可是在山下遇见虎啸军,便打道回府了,他不禁多看了一眼云芍,这姑娘倒是心善,还给全村送饺子。
庄深也才三十来岁,为官多年一直两袖清风、刚正不阿,见张氏不依不饶地哭闹,他耐着性子道:“请仵作来验。”
“仵作?”张氏闻言止住哭,瞪大眼睛看他,“大人,仵作可是验死人的。”
“张氏,衙门里只有仵作,况且是验饺子,不是验人。”
张氏显然不放心,追问道:“大人,这仵作验的明白吗?”
庄深实在忍可忍,惊堂木一拍,喝道:“张氏,公堂之上莫要胡搅蛮缠。”
云芍瞥了一眼张氏,心中冷哼,一下个就到你了。
张氏功而返,反而叫云家的丑事传了出去,张氏气不过,反正已经到了城里,她直接去了药铺。
云芍也没急着回去,她去了上回佟掌柜说的那间铺子,原先的腐乳摊味道极香,今日都走到近前了才闻到淡淡的香味,云芍不经意抬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见她看他,摊主冷漠地瞥了她一眼,云芍笑着问:“这位小哥,原先这里摆摊的人呢?”
“走了。”
“那你的腐乳还是他家的配方吗?”
摊主一愣,不耐烦地一盖罐子:“你买不买,不买的话赶紧走,别挡着我做生意。”
云芍没买,头一扭走了。
街角转出个人来,抱着长剑问同伴:“是昨天那姑娘吧?”
柳怀瑾翻他一眼:“我没去,我哪知道?”
千山目不转睛,“你说节帅让我们盯着这个腐乳摊做什么?”
柳怀瑾耸耸肩:“你直接问他呗。”
千山觉得跟此人说话极为趣,翻了个白眼绕到另一边去了。
茶楼里,孟濯给自己倒了一杯雪顶毛尖,沈舒笑道:“你还是爱喝这个,这个嫩芽的确十分清香,我得知这茶楼有……”
孟濯打断她,“李大胜的伤势如何?”
沈舒一顿,兀自收回斟茶的手,如实道:“施救者的确医术高超,虽然眼睛保不住了,但是那么深的伤口,若不是有那上好的止血药,李大胜怕也活不过昨晚。”
孟濯又想起那张脸,明明只是一个村妇,为何有如此高超的医术?
“她用的什么药知道吗?”
沈舒摇头,“没有药物带回来,法得知全貌,不过那药确比一般的金疮药要好用。”
沈舒一抬眼,身体往前凑了凑:“还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