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怀疑?”万越飞听到傅万晴的话语,有些吃惊的睁大了眼睛。
“是的,我怀疑他就是背后想治我为死地的人。”傅万晴双眼中的血丝异常明显,沙哑的嗓音中带着疲惫和措,“我手中掌握着他的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有他已经对我调查他,恨之入骨。”
“如果是这样,你打算怎么办?论怎么说,他都是你的父亲。”万越飞盯着傅万晴,想从她悲戚的脸庞上,找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如果真是他想置我于死地,那么我也不会对他心慈手软。”傅万晴眼眸之中的猩红越发浓烈。
“论你做什么决定,安全是第一位的。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和我联系。”说着万越飞站起了身,“我现在要去见君总,他太太也在星皓医院住院,我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去见一下君总。”
傅万晴斜靠在病床上,望着万越飞匆匆走出病房的身影,眼角的水雾慢慢的荡漾。病房门缓缓的被带上,那扇苍白色的病房门将外界的喧闹隔绝开来。她静静的将手机翻开,又一次翻到傅东来将母亲害死的那个夜晚。
君墨宸刚刚走出病房门,便看到不远处,站在走廊上,倚靠着灰白色墙壁的时明宇。时明宇的额头缠着纱布,黑色的夹克衫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和前几次见面相比,时明宇整个人瘦了一圈,他消瘦的样子,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憔悴比。君墨宸看到时明宇的眼睛一直盯着季雪妖病房所在的位置上,立刻迈着长腿走了过去。
“时总如此煞费苦心,精神可嘉,让人感动。”君墨宸穿着一身舒适的黑色休闲装,刚刚洗过的澡的男人浑身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微卷的短发带着潮湿的雾气。但是那双深邃的眸子带着鹰隼般锐利的光泽,宛若深潭般探不到底部。
“看来君总的内心充满了不确定感。”时明宇看到君墨宸拮据孤傲的站在自己的眼前,颀长的身影被走廊的灯光拉的很长。眼神之中晕染了一丝的嘲讽,眼前的男人就像炸了毛的刺猬,只要自己出现在季雪妖的附近,他便立刻竖起了防御的姿态,“我只出现在这里,你便担心我将季雪妖从你的身边带走,看来,偷来的东西注定是不长久的。”
君墨宸深灰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性感的唇瓣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偷?这个词用的真是新鲜。不过,即便是我偷来的,那又怎么样?”
“你……”时明宇没有想到君墨宸如此的不讲情理,一时之间要说的话语卡在嗓子里,愣愣的站在原地。
“还请时总早些回去,小妖她是不会见你的,你就死了那条心吧。”君墨宸冷冰冰的话语戳进时明宇的心窝。时明宇所有的情绪不断的心口翻滚,话语却卡在嗓子里法发出声音。他甚至不知道季雪妖为什么会住院,但是所有的关心总归得不到半点的回应,想到这里,他的情绪更加的低落和阴郁。
君墨宸对于时明宇已经失去了耐心,他看着时明宇吃瘪的样子,心情舒畅许多。便转身走向茶水间的方向,万越飞已经等在了茶水间。
季雪妖刚刚从浴室出来,柔软的发丝还滴着水珠。一条深紫色的桑蚕丝小睡裙衬托着她妩媚的身姿,白皙的脚丫子趿着拖鞋。她好奇的打量着四周,没有发现君墨宸的身影,有些奇怪这么晚了,君墨宸怎么没有在病房内。
季雪妖回到病床上,拿出手机给君墨宸发送了一条短信息,手机的震动声提醒着她。她回头发现君墨宸的手机正放在病床上,她微微一愣,大概君墨宸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出去了吧。她手握着吹风机,慢慢的将头发吹干,又翻看了一会儿手机。
一阵轻微的开门声,惊动了季雪妖,她立刻从病床上坐起来,望着卧室门口。君墨宸已经迈着长腿走了进来,刚刚走进来,他已经注意到季雪妖整个人沐浴在温柔的灯光下。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盛满了疑惑,他立刻走到她的身旁。有力的双臂已经将季雪妖揽在怀中,他的鼻尖弥漫着季雪妖好闻的沐浴露味道。
“太太,刚才我见了万越飞。”君墨宸对季雪妖没有丝毫的隐瞒,轻柔的说道。
“就是傅万晴的那个表哥,对吗?”季雪妖将脸颊贴在君墨宸宽厚的胸膛之上,“宸宸不是派他去做卧底吗?”
“嗯,他现在有所进展,所以,最近我准备将那间地下城给剔除。”君墨宸的手指轻柔的抚摸着季雪妖光滑白嫩的肩头,略带严肃的说道,“地下城的幕后老板应该是那位一直躲在幕后的面具男,我们已经拿到了有力的证据,所以接下来,便是将这间地下城清除出长风。”
“老公需要我配和做些什么?”季雪妖立刻抬起那张巴掌大精致的脸庞,略带严肃的问道。
“你最近要格外的注意安全,我们这次的行动是打草惊蛇,故意要引起幕后那个人重视。趁机查清楚他真正的来路。”君墨宸灰蓝色深邃的眸子盯着季雪妖嫣红的唇瓣,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烟火般绚烂的火焰,“大概他会查出来是谁做的,我担心他会对我身边人下手,所以太太一定要注意安全。”
“你放心吧,我最近没有特别的事情,连门都不会出的。”季雪妖回望着君墨宸的眼眸,她就像一条小鱼,慢慢的沉醉在君墨宸眼底的深潭。法挣脱,更是法离去,一点点的沦陷。
秋天的夜色越来越浓郁,整个城市被一抹轻柔的秋风包裹。季雪妖和君墨宸紧紧相拥的身影,羞涩了满天散落的繁星。抵死的温柔和缠绵,伴随着秋夜莎莎的风声,荡漾在骨骸的深处。
时明浩下班的时候,已经是长风的凌晨时分。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家里,打开那扇布满锈迹斑斑的大门。他将脚上的鞋随意脱下,灯光大亮。时喜农听到门口的动静,从沙发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看到时明浩布满疲惫的脸庞,内心涌出限的愧疚感。
时明浩将外套扔在茶几上,整个人胡乱的躺在摆放在墙根处的旅行小床上,一只腿搭在地面。之后他的眼睛不住的打量着时喜农,眼神之中带着探究。
“爸爸,你真的是没有一点钱了吗?”时明浩想起赵晓晓那张柔美的脸庞,很想帮帮她。便开口向时喜农要钱。
“我要是有钱现在还会在这里吗?”时喜农双手支撑着自己身体的重量,眼睛有些不悦的看了一眼时明浩。
时明浩注意到时喜农的手腕上还戴着一块精致的腕表,他立刻想起这块表还值些钱,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立刻笑逐颜开的说道,“爸爸,我记得你戴着这块表可是很值钱的。”
“你别打这块表的注意,这是你妈妈给我买的礼物,她没有什么东西留下了。”时喜农警惕的看着时明浩。眼底之中沾染着恐慌,自从刘会娟去世,自己早已像是根的浮萍。时明丽照顾自己还算尽心尽力,但是时明浩就不一样了。或许是在夜魅酒吧门口上班时间长了缘故,学的比以前更加坏了几分,对自己的照顾也是敷衍了事。
“我妈都死了,留着这块表她也回不来。”时明浩有些不高兴的瞪了一眼时喜农,“还不如给我,我留着有用。”
“这个不能给你。”时喜农这次的态度很坚决,不能将最后的一点念想留给时明浩。
“你把公司都给时明宇了,怎么滴,这么偏心?我要一块表还不行?”时明浩的怒火腾腾的窜起来,眼睛都喷着火焰。
时喜农的眼睛瞬间铺满了沧桑,对于眼前这个儿子,他涌生出限的绝望,“明宇是把公司给骗走了,你们兄妹在这件事情上都有责任。再说了,相对来说,明宇是你们几个孩子中最有出息的一个,公司交给他至少不会出现大的状况。”
“他最有出息,你怎么不跟着他?跟着我们干什么,你让他去照顾你啊?”时明浩听到这里脸上青筋直蹦,恶狠狠的恨不得将时喜农一口吞下。
正在卧室休息的时明丽听到客厅吵吵嚷嚷的声音,睡眼惺忪的坐了起来。光着脚,来不及穿拖鞋,打开房门,看到客厅里两父子间剑拔弩张的样子。立刻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一会儿我还得去上班呢,你们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
时明浩看到时明丽从卧室走出来,披头散发,穿着皱巴巴的睡衣,不屑的撅了撅嘴。便不再作声,带着怒火将客厅那张昏黄的小灯泡关掉。直接躺在旅行小床上,没有洗漱,愤愤不平的闭上了眼睛。
时明丽看到时明浩抱着头睡去,这才放心的走回卧室,一看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三点。摇了摇头,立刻躺在床上,她要抓紧这最后几个小时的休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