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村里人肯定要说我刻薄。”
“哎,大娘。现在你还管这些?等她毁了老二的时候,你到时候不被村里人看笑话吗、到时候不仅要说你家这事儿,连你儿子也跟着倒了霉。”
“你说的对。这屋子是不能让她住了。当初就是我太缺考虑了,还让她留着。现在真的是越来越麻烦。”
袁萍像给自己打气似的重复着这句话。说着就要往老宅去。
“大娘,先等等。你想好闹了这场以后要是你家老二护着她你该怎么办了吗?”
“我能怎么办?我儿子还能骑我头上不成?”
“那又何必呢,到时候儿子记恨你也得不偿失不是?”
“那要怎么办?”
“大娘,我想这办法完全是为了你啊。虽然损了点,但是我也是希望你和老二能好好的过日子不是。”
“我懂,你快说吧。”
“我表妹不是在她哪儿嘛,如果闹起来了,你借故被她推搡一下。到时候老二肯定会回家来看情况的,我肯定让我表妹串好词儿,你就放心吧。”
“你是不是不知道村里的那医生是她妹子养父啊?到时候一来瞧不就什么都看出来了嘛。”
“这你放心,那边也打点好了。”
袁萍有一丝丝狐疑,怎么这事儿还能串联起来了?真不知道这衡新雪是得罪了多少人。不过既然有人帮忙,那肯定没问题了。
……
打点好一切后,大妮随着司机回南方了。多年的委屈、伤痛和不甘都该释放的释放了。只是回去了还要面对着另一种人生:低三下四,提心吊胆。
而她就算是在爹的坟前大声哭诉了以前的委屈、改了名字、也收拾了衡新雪。可她心里并没有感到真正的愉快。
爹已经死了,就算是冒着忤逆不孝的名头当着族老乡亲出了口气,也始终听不到任何来自父亲的道歉。就算是收拾了初恋的媳妇儿,也换不来初恋的生命和自己的青春。
大妮做的这些事情,带给自己了一时的快感,可等着真的做完了以后,还是陷入了尽的不甘和欠缺中。
她迷茫了。到底要做什么才能真正安抚下自己受过伤的心?
……
送走大妮,袁萍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踱步。纵使恨毒了这个给自己家带来不幸的女人。但是就这样赶走了她也足够让自己的良心痛一阵子。
多希望身边再来个人给她出出主意,想着就走进了项文曜的屋。在儿子的桌上抽了本书出来扇扇从脑袋里冒出来的热火。谁知道竟然掉出一副和衡新雪长得一模一样的年画娃娃。
袁萍记得,年前去赶集的那天,儿子在一个剪纸摊前逗留了许久。
“不行!去找那肥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