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几天,二妮都留在大妮家帮着办大伯的后事,而大妮也如愿的当着张家所有亲戚面前指的自己的爹破口大骂,开始还有几个不知趣的长辈想教训大妮。
可下葬那天大妮叫回来那个给她开车的司机作陪,谁上前推拉大妮,都被彪形大汉司机给推搡下去。大妮回来的时候便考虑好要当着全家子人在爹的坟前诉说这几年的委屈,便知道家里的人哪有那么容易让大妮这样轻易的控诉?
当时港台商人挺流行找个司机当保镖,大妮便让老王把自己的司机借来用一用。
这不,当自己在坟前骂到因为帮倒霉弟弟还债,爹和后妈把自己像牲口一样的绑了嫁去隔壁村的时候,大妮弟弟便坐不住了。
大妮弟弟虽然混,可比不上上过战场,有过训练的保镖。三下五除二就被甩翻在地,后娘也哭哭啼啼的扶着儿子先回了家。
大妮在坟前骂够了,身边所有亲戚也都听着。包括二妮爹张生和张路子。明明大妮诉说着和二妮相同的命运,可张生和张路子却不觉得这样的事儿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填完所有土以后,大妮站在坟头举起了一坛子的酒,咣咣咣的喝进肚里,交织着眼泪和酒的脸庞看起来悲痛极了。
啪的把酒坛子砸在地上大声的喊了起来:
“都说只有儿子可以给爹摔盆,女儿呢?女儿不是爹妈的骨血?你们生了我又嫌弃我,干嘛要生?你们可以选择是否生我,可我不能选择当不当你们女儿。你们不知道我这么多年有多恨你们。”
“这一摔,给爹送行了。我也当着张家所有人郑重的宣个誓。我以后跟这个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我再也不信张。我也不再叫张大妮,以后叫我王梅,梅代表了我没家!也没心!”
大妮看样子酒劲上头,激动地更是摇摇晃晃的。二妮和司机在旁边搀扶着她离开了坟山。
“二妮,刚刚我说的每个字都算数。张家的任何事我都不会管了,但是答应你的不会变。等项家没了你容身之地,你就来找我。我先回去跟你姐夫说说。”
二妮点点头,把已经站不稳的王梅塞进车里,车里早就放好了王梅回南方的行李。
……
大妮的怨气只有二妮最懂,若不是那一丝的血缘恩情。谁愿意被最亲的人这样不重视不在乎?有了钱和保镖的大妮可以潇洒的变成王梅,而自己呢?能变成什么?
……
二妮不在家的这几天,衡新雪一个人在家真是焦虑到不行,时刻都被大妮提醒的声音搅得自己心神不宁,坐立难安。
本想着给舒兰写信说说这个麻烦,可最近舒兰要模拟考了。尽量不要用这些糟心事让她也烦恼。又想着写信给项文曜说说,可这事既没发生又没依据。单凭着自己内心的不安就写信去说他老娘,真不知道项文曜会怎么想她。
正满脑子浆糊的时候,邮递员把张明启给二妮的回信送来了。
自从上次张家大娘送来罐子模具后,自己便没听到任何张明启有关的事儿了,真没想到居然二妮和张明启还保持着联系。
正拿着信封看这张八十年代的邮票,二妮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