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妮拉着衡新雪给在院子里的婶母和堂哥打了个招呼便又返回屋里去。
“姐,这就是项家嫂嫂。”二妮给大妮介绍道。
大妮横着眼看着眼前来人,跟昨晚见到那个穿着蓝棉袄蓬头垢面又叉着大字打着呼的女人完全不是同一人。
衡新雪上前去和大妮打招呼:
“不知道该叫妹妹还是姐姐,我20了。名字叫衡新雪,想来二妮跟你介绍过我吧。”
衡新雪的礼貌热情瞬间尬在那里,说完话半晌都没听见大妮有半句回应。只是死愣愣的盯着自己看,看的自己毛骨悚然的。
衡新雪不由的顺着大妮的眼光也在自己身上打量到底哪里有不妥。突然想起自己头上绑了红色的发带,特别不好意思的取下来塞进胸口的口袋里。
“不好意思,二妮没跟我说你家办丧事,是我唐突了。”
原本大妮并没注意到衡新雪头上这发带,经她一提便找到了打“笑脸人”的由头。
“我说呢,怪不得项大娘那么不待见你。真是个做事没谱儿的。”
衡新雪没想到怎么莫名其妙的吃了场排头,看样子眼前这人和项家还有渊源不成。
“是,有的人愚昧。就喜欢给别人扣罪名。”衡新雪看来者不善,也不想委屈自己。真是莫名其妙。
“你是说我还是说项大娘?”大妮发问。
“我说的是愚昧的人,放把椅子就要往上坐。就别怪椅子上有钉子了。”衡新雪不甘示弱。
“你瞧瞧这张嘴给她能得。你知道我叫你来我家干吗么?”大妮走向家里那破掉的镜子前,掏出她的口红涂了起来,好像是涂了口红在气势上就能压住衡新雪似的。
“有何贵干?我洗耳恭听。”
“啧啧啧,你看看这说话说得文绉绉的。可专做些伤风败俗的事儿。”大妮看样子是懂一些礼义廉耻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放在自己身上到生出了两个标准来。
“?我做什么伤风败俗的事儿了?你倒是说说看?”衡新雪虽然压根不理这些封建的思想,但是说到自律,自己也从不做任何违反道德的事。
“‘文曜~亲我~哎哟~磕到我牙了~’呸呸呸!真恶心,这还不是伤风败俗?克死了文财,还勾搭小叔子。你也真是够不要脸了,还好意思问我你做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儿。”
衡新雪一听,顿时脚指头都加紧了,该不会是昨晚自己喝醉了把和项文曜的事儿说出来了吧。
“关你什么事?”衡新雪理直气壮的问。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居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我哪里不要脸,你懂不懂?我和项文才的婚姻关系随着他的死亡就已经结束了。我是自由之身,我愿意和谁在一起都不犯法!”
“是吗?要是项大娘要是知道你勾了她小儿子去,你看看你那老屋还有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