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晚裙子被毁的痛苦,舒兰整整哭了一夜。
大清早又看见自己的肿眼泡各种后悔,衡新雪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才好,老萧又把张家马车借了出来,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同衡新雪一起把舒兰送到学校。
衡新雪跟着舒兰进寝室收拾,老萧便在帮舒兰处理开学的事情。
这八十年代的学校宿舍条件真是极其恶劣。16个人住在一起,木板床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少年,不是缺角就是断了腿的。更好笑是缺了脚的床用几块红砖便垫起来继续使用。墙壁也是斑驳到不行,掉了墙皮的墙面只用一些废报纸贴住便就这样了。
虽然老宅也是破旧,但是经衡新雪和舒兰的改造后,几乎“实现”了窗明几净/温馨淡雅。看着这比农村老宅还糟糕的环境,衡新雪担心舒兰是否能适应。
加上衡新雪给舒兰带的大包小包的东西加上老萧又给舒兰准备的一大堆“以防万一”的药材,舒兰那有限的活动空间已经不知道被挤压成什么样子。衡新雪从超市拿了一些蜜饯话梅的东西来准备分给舒兰的室友,可环顾四周却没发现这间宿舍有其他人住的痕迹。
舒兰从包裹里把被褥枕头铺好,面对着这大包小包的行李便把行李堆到了隔壁床铺上。
操场上传来了男生打篮球的声音。
舒兰伸出头去看,一眼便望见了那个她不曾忘记的面孔。衡新雪也顺着声音探出头去,怪不得寝室里没人呢,大家都围在操场上打篮球和看打篮球。这会儿看来是没人上来了,便想进空间给舒兰拿一个便携式的小折桌,也好方便舒兰在这有限的活动空间看看书写写字什么的。
这宿舍神器真的论在哪个年代都是拯救学生活动空间的宝藏好物啊。
正收拾着舒兰的衣物,寝室门一开,轰隆隆的进来一群女生。衡新雪想这就是舒兰的同学了吧,便像小妈妈似的上前去跟同学们打招呼。
一个梳着大辫子的女生走过来便嚷嚷了起来:
“这谁的东西啊?怎么放我床上?”
衡新雪不好意思的赶快把东西又搬到舒兰床上,陪着笑脸说:
“对不起啊,这是我小妹萧舒兰,今年插班到咱们这个班了,以后大家都互相照顾着些。”
衡新雪把带来的油纸包着的果脯话梅摊开来,让几个小姑娘来吃。却不见一个人过来拿。
“照顾?可不敢!这不是老师夸的天上有地上的天才嘛。”这大辫子女孩阴阳怪气道。
衡新雪心下一紧,这开局便被人恨上了,不知道舒兰这上学的日子会不会好过。
“怎么会呢,大家都是同学,不管谁的成绩差谁的成绩好,这同学情可是不会变的。这以后论谁发展的好,帮衬一把对大家都好,你们说是吧。”
衡新雪确实是这么想的,这人际关系在这个准备加速发展的社会确实是很有助益,而大家从小到大知根知底的信任也是对抗一些社会上互相不信任的优势。只是现在这些女孩子能听懂多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