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听了沈云歌的解释,觉得自己真的是孤陋寡闻了。
走了一个多时辰,远远看到一马车停在德安寺门旁,车旁站着的男子白衣黑发,英俊潇洒,正是白舒柔的大哥白彬,而白彬的身旁,正挽着一位女子,女子一身鹅黄色裙装,面容清丽绝俗,看起来就像是仙女一般。
马车还没来得及停稳,沈云歌就跳了下来,惹得四周惊慌,之后云歌就跑向马车旁那女子。
“舒柔,我可想死你!”沈云歌跑过去抱着她,白彬伸手扶住她们俩。
“云歌,你们俩也就五天没见面,看你激动的,差点把我家舒柔扑倒,路过的人都被你吓得躲开了。”扶稳后白彬拉开她俩,笑着调侃道。
“白彬,你少抹黑我,我又不重,咋可能扑倒舒柔,我也是一介弱女子好嘛!”沈云歌撇了撇嘴说道。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你这小姑奶奶可是有武功在身,我还真怕我家舒柔被你压倒了!"白彬一副担心的神情,逗得白舒柔咯咯笑个不停。
"哎呀,你们两个今日就不要贫嘴了,免得被僧人看到,到时候说咱们扰乱佛门清静。"白舒柔笑着对二人说道。
"那倒是,走吧,我们快进去吧,外面冷。"沈云歌说完拉起白舒柔的手,朝着寺庙内走去,白彬紧随在她们的身后。
寺庙门口站着一位僧人,见到他们几人走来,恭敬地行礼道:"见过两位施主。"
"圣僧免礼。"白舒柔说着便牵着沈云歌走进了大殿之中。
寺院大殿内摆满了香案,香案前坐着几个老僧,正在低声诵读经文。
“舒柔你看,那儿有求解姻缘的僧人!我们也过去看看吧!”沈云歌指着大殿内最右侧的一个蒲团说道,然后拉着白舒柔走了过去。
那位僧人抬头看向他们几人,脸上挂着笑意:"几位施主来此是有何贵干呀?"
"大师你好,我们是来求解姻缘的,这是我的生辰八字,我想求大师算一卦。"沈云歌从袖口掏出了生辰八字递给僧人。
"施主稍等片刻,贫僧先去给你卜一卦。"僧人拿起笔,在生辰八字上刷刷地画了起来。
他们坐在蒲团上静静地等着大师的结果,等了许久,僧人收起笔,脸上带着笑意说道:"贫僧算了一卦,施主你将有一劫,若是平安度过,便是福运亨通,如若是不服安排,则命丧九泉,但施主也不必惊慌,你命中有一贵人,相助于你,所以,你的命格是属于贵人的,望你能够化险为夷。"
"多谢大师吉言,不过,不知大师说的贵人,究竟是谁呢?"沈云歌好奇的问道。
"贫僧不敢妄言!"大师双手合十。
“那就…算了,你再看看她的!”沈云歌指着白舒柔说道。
白舒柔站起身,双手合十,对着大师微微鞠躬,行礼道:"小女子白舒柔,今年十六岁,这是我的生辰八字,请大师过目!"
僧人仔细观察了一下白舒柔的生辰八字,然后摇头叹息:"唉,白施主命格本属龙凤呈祥,但却遇到了一位大凶之人,只怕她此次前来,必会是要您遭受劫难的,而且此劫不可逆转,还请施主早做准备!"
三人都被他的话弄得有些懵,沈云歌更是不懂,连忙问道:"大师,你这算的准嘛!我咋这么不相信呢。"
"这位施主,贫僧算的是天机,本就不可泄露太多,还请施主谅解。"大师说着就转身离去了。
“这哪来的骗子!舒柔,别相信他的话,他还说我近日有劫难,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沈云歌有些气愤地说道。
“云歌说得对,柔儿,别相信他说的,指不定是哪来的江湖骗子!”白彬劝说道。
白舒柔点了点头,然后坐下来,开始品尝着茶水,沈云歌见状也坐了下来,然后也品尝起了这里的茶水。
"嗯......真是好喝!"沈云歌赞美地说道。
“我们先祈福,然后去挂平安铃吧!”白彬提议道。
"好,那我们赶紧去吧,"沈云歌点头答应了
祈祷过后,要把红绳铃铛挂在大院的那个大树上,走到大院中央,抬头便是一望际的天空,周边鸟叫声此起彼伏,听着十分悠然,大树旁站着的一位年长僧人,叹声渐行渐远,连续说着同一句话:看来要变天了。
沈云歌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去,心道:真是奇怪!今天一直都在下雨,当然会变天啊。
“云歌,怎么了?”白舒柔见她神色恍惚,便开口问道。
"没什么。"沈云歌摇摇头,笑着道:"你方才祈祷了什么?"
"我祈求了菩萨保佑咱们家能够逢凶化吉,父母安康!"
“我也是!”沈云歌笑道:"还希望阿爹和哥哥能早起归来!"说罢她踮起脚把铃铛系了上去。
铃铛挂在树枝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一切似乎都已经尘埃落定,此时天边夕阳,德安寺的钟声响起,回荡在寺内寺外。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白彬提醒道。
大家都转身的那一刻,身后传来“叮铃咣”的声音,这声音显得格外的刺耳,沈云歌率先转头,看到自己的红绳在微风中飘荡,铃铛却已落地。
白彬最先反应过来,捡起地上的铃铛跟她们说:“这德安寺的绳子质量真不好,你们等一会儿,我去跟高僧换一个!”说完便跑开了。
钟声响,铃铛落,这是否是个警示。
白舒柔还没来得及开口,沈云歌就拉着她的手说道:“那个…舒柔,你们将苏瑶一起带回去吧,我先走一步了,我回头去找你!”说完不等她们反应,就向外冲去。
白彬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只有沈云歌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担忧。
“哥,云歌她走了,我们要不要追上去?”
“不了,我们追不上她的。”白彬奈道,看着她消失的方向。
沈云歌出了德安寺,以轻功飞下阶,驰马而去,日已没,天渐阴,耳除风声,不复闻他音,未半时,达于城门。
夜晚的北洛城寂静如此,岂有平日喧哗之声。门将各看前面,人烟稀少,寂寥声,店肆尽闭,沈云歌不敢多想,更不敢留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