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素轻飘飘地瞥了一眼她，他记得她，《愚者的作者，黑骑士的白王。
想起她在暗中的小动作，他警告了一句。
“你很聪明，但不要试图阻止我的计划，你该乖乖接受自己的结局，就像你希望莫逸言的那样。”
然后他再次展开羽翼，带着绯琉从上方的出口离开了。
冯暮吟咬着指尖沉默了几秒，然后伸出手揪着黑王的衣服，“我们走。”
早已等候多时的黑王立即带着她向上，直奔出口。
这些变故只发生在短短三分钟内，陈亚看着空荡荡的眼前，攥紧拳头压抑着怒气，高跟鞋踩在地上“噔噔”的响。
“回去报告！”
另一边被陌生人带走且毫反抗之力的绯琉只好沉默，他蜷缩着手脚把头埋进去。
他的精神世界——象白之塔，莫逸言与林怀素第二次见面的地方。
白发紫眸的小男孩从椅子上起身,走向绯琉。
脆脆的童声说道:“我认识他,他是林。”
绯琉抬起头，看向他。
缩小版的莫逸言接着说:“我和林约定过,一起消灭这个扭曲罪恶的世界。”
绯琉猛地站起身，身后的木椅向后倒在地上，瞪圆了双眼很是震惊,“什么？！！！”
他知道另一个自己的能力，也听过圣蒂亚斯教父的名声，这是可能的。
他的眼前浮现出和老师、友人相处的画面。
莫逸言像是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语气没有起伏地道：“那是你的朋友,不是我的。”
他低头看着自己白嫩嫩的小手，小声道：“我什么都没有。”
周围的场景变幻,他们站在一座高塔顶端,莫逸言露出一个很可爱的笑容，然后后退一步从高塔上掉了下去。
“我不想和你说话了。”奶奶的声音在绯琉脑海中响起。
下一秒绯琉便被踢出了精神世界,在风中独自凌乱。
到了地方，林怀素把缩成一团的绯琉拎到面前，他的眼镜在打斗中早就掉了，因此他直视着绯琉紫色的双眼。
“不想出来？”
他眨了眨眼，过了几秒后又轻笑出声，“胆小鬼。”
两人离得很近，鼻尖与鼻尖的距离不超过三厘米。
被盛世美颜近距离暴击的绯琉憋红了双颊，然后像泄气的气球一样瘪了下去。
林怀素也不在意他的反应，就这么带着他走了进去。
泽维尔也在屋子里，林怀素一点也不意外，似乎每次他做事情回来晚了，屋子里总有一盏灯在亮着。
如果没有什么必须要出门做的事情，他几乎一天都在家里用电脑处理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