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彻底蹲下身,曲起两条长腿,身子微微前倾,漆黑的眼眸和少年没有焦距的眼睛对上。
黑的异常的眼中一圈白光转着,几不可察地舒张、收缩着,带着非人的怪异感。
“一切悲剧的产生都源于受害者能力不足,你太弱了。”
轻飘飘的语语砸在莫逸言心上,就像一颗石子被投进平静的湖面,在他如死水般沉寂的心湖上泛起一圈圈涟漪。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说完话后便起身站在他身前的林怀素,身体挣扎着向前,镣铐碰撞间“哗啦哗啦”的。
莫逸言神色癫狂地问着林怀素,执着地追求一个答案。
"都是我太弱了他们才会离我而去,如果我足够强他们是不是就不会死?”
林怀素看着他那双紫色的眼睛,淡声回了一句,“嗯。”
莫逸言猛地停止了动作,失力般倒在椅子上,然后胸膛一起一伏,嘴中泄露出一声比一声大、病态的笑。
林怀素一直有留意周围的动静,耳朵听到了电梯上升的声音,伸手帮莫逸言斩断了镣铐,俯在他耳边轻声说:“折磨你的人要来了,你应该让他付出代价,杀了他。”
声音没有起伏,低沉中着一点隐隐的笑意,如此的漫不经心又高高在上,引诱着别人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像是某种精神暗示。
跟在巳蛇身侧的两个拿着托盘的喰种对突然传入耳中的神经质的笑声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能说是庆幸这里是在最顶层,隔音也不,不然按照主人这么玩迟早得被发现,还得搪塞政府那些麻烦的人,最后倒霉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做下属的喰种,替主人收拾烂摊子。
托盘上的刑具还沾着新鲜温热的血液,两人彼此对视一眼,然后默默收回视线,眼瞧鼻,鼻瞧心的跟在巳蛇身后。
“吱呀”一声闷响,门开了。
光影拉扯的有些瘦长扭曲的黑影走近,伴随着高跟鞋踏在地板上发出的“咯噔咯噔”的声音。
巳蛇身姿高挑,踩着十厘米的细跟高跟鞋,与莫逸言一个款式的长裙逶逶拖地,勾勒着窈窕的身段。
她走到莫逸言身前,拍了拍手,身后的喰种恭敬地递上刑具。
“哦,我的甜心。”巳蛇拿起托盘中有她三四个小臂粗的铁钳,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瓣,眼中满是病态的愉悦。
“咔哒!”
铁钳被按压,再次松开的时候里面的血肉骨沫的残渣清晰可见。
巳蛇缓缓靠近莫逸言,自傲的她并不认为眼前的弱小虫子还会有反抗的机会,因此也就没有注意到地上断裂的镣铐。
莫逸言抬起头,黑发下的紫眸呆滞,干裂的唇瓣微微蠕动,似是要说些什么。
巳蛇带着兴味地靠近他,微微俯身。
这只虫子还有什么可以取悦自己的呢?恐惧?求饶?
她舔了舔干燥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