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很是不甘,“钰儿的那事我已经都张罗好了,我娘家侄女儿恰好也到了议亲的年纪,跟钰儿最是般配不过,儿媳不需再多操心。”
老太君闻言,眉头瞬间蹙了起来。
“去年到家里做过客的那位盈姑娘?”
周氏忙点头,“对对,就是盈儿。”
“不行,我不同意。”
周氏一脸懵逼,“为,为什么啊?”
老太君今日处理了一堆糟心事,现在对周氏也没了什么耐心,索性直接实话实说。
“她性格过于霸道,傲慢礼,目中人,若入了家门,难保家宅安宁。”
周氏听到老太君的这番话,面上一时青白交加,很是难看。
“母亲,盈儿她,她不过就是平日娇惯了些,有些小脾气罢了,哪个女孩子没有一点小脾气呢?”
老太君语气淡淡,“钰儿是长子,他要娶之人须得端庄大气,对内能和睦妯娌,管教下人;对外能处事周全,与各家夫人良好交际。
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你那侄女是这样的人吗?”
若你执意给钰儿娶你娘家的侄女,那我现在便可以直接告诉你,这个管家权永远都不会交到她手里。”
周氏又被噎住了,原本一直倾向与娘家侄女的天平,终于被管家权压倒。
老太君今天的火气的确有些旺,瞥了周氏一眼,又补了一句,“没那金钢钻,就别揽那瓷器活儿,你天生就不是管家的料,你那侄女,大概肖似亲姑。”
周氏:……
好气哦。
老太君也不想当着三个姐儿的面教训周氏,但周氏自己要找骂,她有什么办法?而且周氏脸皮厚,就算挨了骂,也不会有什么。
老太君又向三位姑娘交代了一番明日之事,这才把人遣退了。
人都走完了,屋子也安静了下来,老太君的脸上露出了疲态。
方嬷嬷见她神色,便轻声道:“老太君,您大病初愈可不能累着,且歇一歇吧。”
老太君却缓缓摇头,“现在还有一个烂摊子等着我去收拾,怎么休息?”
柳氏被关进了佛堂,但府中每天都要采买,每天都要运作,就得有人操心。
更何况,明天她就要给三个姑娘教导管家之事,府上的账册也要从柳氏那里拿过来,派人清点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