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轻轻摇头：“看你这样我也不忍心。”
赵天霸鼻子猛然酸了一下，双眼红红的望向余光：“阿姐，你对我真好。”
阿姐这是舍不得他了。
话音刚落，就听余光对小二吩咐：“多拿个汤匙过来。”
将勺子塞在赵天霸手里，余光的声音温柔的不可思议：“慢慢喝，不着急。”
赵天霸：“.”这应该也算关心吧.
嗯，没，这就是阿姐在关心他。
看着赵天霸一脸感动的将艾茶喝进肚子，期间还跑了几次茅房，可最后好歹是将两桶艾茶都喝下去了。
余光笑着给赵天霸把过脉，之后便将人打发走：“这段时间吃的食物太杂，我们马上进京，今晚空空肚子，回头调整下饮食。”
既然要培养这个孩子，自然各方面都要重新调整，马上进京了，总不能让孩子露怯。
赵天霸点头：“谢谢阿姐。”
随后又紧张的询问余光：“那老师的用不用调整。”
反正他就是见不得子瑜好。
余光嘴角微提：“你是有胃毒，他是心毒，要好好排一排了。”
子瑜入了几次厕，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时不时趴在门上听外面的声音，就是不好意思走出去找吃的。
没办法，他身上的偶像包袱绝对不能丢。
好半天后，外面终于传来声响，只听小二讨好的招呼余光上楼，空气中再次传来丝丝缕缕的苦药汤味。
子瑜直觉不对，整个人都趴在门上听动静，却听余光的声音忽然提高：“子瑜，你不是喜欢连喝带洗么，我这次给你准备了整整一浴桶。
你喝了也好，洗了也罢，总之明日若是让我看到你屋里还剩一滴艾茶，我就打断你一根骨头。”
话音落下后，便是余光对赵天霸的教导声：“这就是权利的重要，你听懂了么？”
子瑜：“.”我没听懂啊，你给我解释一下呗。
正常情况下，遇到这样的事情，子瑜应该花钱找人帮自己将水倒出去。
他可是读书人，哪里喝的了这么多水，还是用洗澡桶盛的，这简直就是在羞辱他。
可惜他现在身分文，就连底裤都是余光的。
余光拥有他的穿衣权，一个不高兴可以让他在街上快乐的果奔，也能让他穿着女儿家的衣服招摇过市。
好在余光现在没有这些恶趣味，他也不打算挑衅起对方这样的心思。
那就只能乖乖听话。
许是看出他的心思，小二出门时特意提醒：“客官，小的这地是木板做的，不防水，劳烦您用水的时候轻点，万一惊扰了旁边的女客就不好了，您说是吧。”
一看这三人之间就是那美貌的女客做主，他倒是可以扯着虎皮好好威慑对方一番。
又一条路被堵死，子瑜眼中几乎喷出火来：“给我来一只小桶。”
小二像是想到什么一般，从怀中掏出一只汤勺和一只比碟子大不了多少的碗：“那位女客官说了，您就只能用这两样东西自己下楼倒水。
若是被她发现您不讲公德从窗户往外倒水，她就喂您把窗户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