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赵二便打马朝着路边树林冲去,身后的三人也有样学样,紧紧跟在赵二身后,等到赵应棠到了树林后,眼前的景象已然模糊起来。
白马悲鸣一声轰然倒地,赵应棠因惯性被掀飞,前胸重重的砸到了一棵歪树上,本就有些头昏的他,这时胸腹也激荡起来,终是忍将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赵二已经下马,见此情况,疾行几步走到赵应棠身边,不由分说就把他背了起来,他一边跑,一边对正在下马的米信、张德均喊道:“往深处走,把他们引过去,全都杀了。”
虽然被赵二背着,赵应棠眼前却越来越模糊,声音也断断续续起来:“那、那……箭上有、有……毒……我想……想……”
没等赵应棠说完,他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从沉睡中清醒过来后,天已经黑了下来,赵应棠只觉得眼皮有些打架,身子像散了架一样,思维已经几乎停滞,大脑也容不下太多事情,他强撑着扭动脖子,这才发现左胳膊上的羽箭已不翼而飞,眼前满脸是血的赵二正扶着自己肩膀,使劲的摇晃自己。
借着月光,仍能看出赵二一脸的兴奋,身上沾了些稻草:“醒了、醒了……哈哈……醒了……”
“好、好、好!”三个“好”字用足了力气,接着就是一阵大笑,赵应棠搞不清状况,只见米信衣衫上被利刃划开了几道口子,口子处还缓缓滴血。
在赵应棠的前方不远,张德均手捂着流血不止的小腹:“赵公子福大命大,福大命大!”
在几人附近身边还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黑衣人,只不过他们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弓弩也丢的满地都是,其脸上的黑布也已被扯下,赵应棠强撑着从嘴唇间挤出几个字:“陛下,这……”
赵二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摇摇头说道:“嘿嘿,要不是把那个领头家伙擒了,你小命可就交待在这里了,还好那人手里还有解药,要不然这毒还真没办法解……不过有些可惜,竟一人吐露半分有用信息。”
还没等赵二说完,赵应堂气血上涌之下,竟从口中呕出一口乌黑血液,顿时觉得心头憋闷感觉好了许多,正要说话之时,赵二比划了个噤声手势:“不要再说了,还是速速回去……米信、张德均,抓紧把那个昏迷黑衣人也带回去。”
听得吩咐,米信与张德均不敢怠慢,慌忙转身离去;片刻之后,二人牵马回到赵二身边。
米信想将赵应堂扶上马背,不过赵应堂身上软绵绵的,努力了几次均是宣告失败。
奈之下,米信只好背起了赵应堂,向着树林外面走去,赵二、张德均把一个黑衣蒙面人绑了手脚,将其丢到了马背上,然后才找了两匹马,分别骑了上去。
听了米信的解释,赵应堂才明白了事情经过,原来方才他晕倒后,被张德均背着躲了起来,而米信与赵二在树林子里隐蔽了起来,凭借着高超的武艺,竟反客为主,利用地形杀了一众黑衣人措手不及,除了那个黑衣人头领被俘获,其余的全被他二人斩杀,还从那黑衣人头领那里搜出了解药,解了赵应堂中的毒。
刚才发生的一切,让赵应堂颇为惊讶,那帮黑衣人全部手持弓箭与手弩,也不知赵二、米信如何以弱胜强的。
因为结果是令人欣慰的,赵应堂升起了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但左胳膊的伤口如同针扎一般,偏又奇痒比,想伸手抓一下,却被赵二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