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白皙的秦语怜身上穿着绣着杏花的浅绯旗袍,曼妙身段一览余,脸上也有些朝霞一般的红晕:“棠哥哥,售卖豆油的作坊昨日已经开业了,那售卖女装的铺子也盘好了,还有这些女装样装也都各做了十件,特意穿来让你看看。”
看到眼前的一幕,赵应棠不由得心思旖旎起来,沈浅儿身穿米色碎花连衣裙,俏脸更添几分明媚;柳若清最为大胆,上身绿色低胸褙子,下身同色长裙,再加一抹红唇,穿出了如同夏日一般的热烈;几个丫鬟也是各有不同装扮,一个个花枝招展,一笑展得百媚生。
强行压下内心的波动,赵应棠轻咳一声回道:“咳,咳,好极了……内衣也穿了,感觉如何?”
散发着成熟女人魅力的柳若清接过话茬,嘴角浮现嫣然一笑:“自然都穿了,可舒服了,只是这尺码还得再琢磨下,奴家穿的就显然有些小了。”
一句话听的赵应棠听得重重咳嗽起来,缓了半晌才恢复过来:“怜儿,我的四角裤做好了没?”
闻听此言,抱琴盈盈一笑,将一个布袋递到了赵应棠手里:“少爷看布袋里是什么?”
接过布袋打开,赵应棠发现里面正是三条黑色的四角裤,内心激动之下,提起布袋转身就走,心下就要找个隐蔽的地方,将心心念的内裤换上。
见赵应棠走的慌慌张张,一众女子乐的咯咯直笑,抱琴皱着眉望了一眼鸟笼:“哎呀,少爷的鸟忘记带了……”
众女又是一阵大笑,抱琴也心知说了话,瞬间就脸上火辣辣的。沈浅儿好奇的走到鸟笼前,不料笼子里的宋词此刻竟然开了口:““嘎嘎嘎……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沈浅儿提起鸟笼,俏脸上满是惊讶:“咦,宋词又学会了一首词……”
还没等沈浅儿说完,笼子里的宋词竟然忽闪了一下翅膀:“你好啊,给大爷乐一个……汪汪汪。”
“咯咯咯……”
一群女子的笑声瞬间炸裂开来,飘荡传入四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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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赵应棠再次回到躺椅前时,一众女子已经不见了踪迹,工地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于是他惬意的伸了个懒腰,重新躺回躺椅之上。
一阵马蹄声传来,十数骑马匹四蹄奔飞,踩得尘土飞扬,由远及近渐渐靠近了工地。那队人到了近处,赵应棠才看清为首的人正是赵二身边的宦官张德均,此刻他身后跟着的人中,竟然有两人他是认识的,分别是吕余庆与周立舜。
活见鬼了,瘪犊子周立舜怎么来了,赵应棠一阵腹诽,这家伙自从上次被自己收拾了一顿后就再也没见过,不曾想今日又碰到了。
“赵公子快来接旨。”
张德均勒紧马缰停下身下的马,翻身下马冲着赵应棠微笑起来,接着他从怀里抽出一卷明晃晃的黄绫;听了张德均的话,赵应棠纵然有些困惑,但此刻已顾不得多想,赶紧从躺椅上起身站了起来,行了个跪拜之礼:“六郎恭听陛下旨意。”
“奉,天承韵,皇帝敕曰,朕闻古之欲明德于天下者,需治世以文,兴庠序之教,内弟应棠,素怀盛志,敏于治事,博学慎思,明辨笃行,当称国之干城,朕欲成其勋庸,复加褒赏,拔擢委任尔为开封县开国男,着赐食邑三百户、银鱼袋,赠予一应衣冠袍服、革带,乃以皇命售天火酒,可停驻各驿,特许不税……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