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这个送到镇国将军府,右手这个送到丞相府。记得转告丞相,就说本公主昨晚孟浪,叫他别生闷气。若是气坏了,本公主可要心疼的。”
玉簪颤抖着手领命而去。
她前脚走不到一刻钟,后脚桑清元的礼物就送了来。
上好的锦缎三匹,香料若干,银子五千两,还有头面一套。
这就是封口费了。
桑清九心知肚明,但送来的东西不要白不要,也就接了下来,“回去告诉太子,本公主什么都不知道。”
送东西来的太监不解其意,但还是回去把这话告诉了桑清元。
桑清元听罢,心情一松,“孤就知道,皇妹是个懂事人。”
“殿下,殿下!”
突然一道灰色身影急匆匆朝他走去,急切的低唤着,“殿下,出事了!”
闻言,桑清元神经一紧,“出什么事了?太傅,去书房谈。”
来的人也不是旁人,正就是当今的太子太傅陈远道。
陈远道年方五十八,当世大儒,十几年前担任太子太傅,教导桑清元。从那一刻起,他就跟桑清元彻底绑在了同一艘战船上。
他为人老道,惯来喜怒不形于色。
桑清元都不知道得发生多大的事,才会让他这般着急。
“不知殿下听说没有?京城内外都在歌颂殿下的仁慈宽厚,赞颂殿下是难得一见的明君,还把殿下之前救济灾民的各种事都拿出来谈。”
陈远道急切的问。
桑清元一愣,“这倒是未曾听说,不过……应当也没什么吧?”
不就是赞颂一下他的美德吗?
这样的赞颂,还能让他更得民心,难道不是好事一件吗?
“殿下啊!”
陈远道满脸愁色,“您还不是皇上。”
这明君之姿,岂是能随便乱说的话?
得民心是好事,可比当今皇帝更得民心,你这太子是想干什么?
想逼宫篡位吗?
皇上虽然一贯疼爱太子,可涉及到皇权之争,只怕是多少都要起一些防备之心。
听完他的分析,桑清元朗笑三声,“太傅不必担忧,父皇宽厚,必不会因此忌惮于孤。”
“殿下,臣怀疑,此事是有人在针对殿下,否则怎么会风起浪?还请殿下慎重以待。”
陈远道又接着说。
桑清元倒是自信,觉得疼爱自己多年的皇帝,不会因此跟自己隔阂。
但若是被人算计……
桑清元微微皱眉,“谁会算计孤呢?”
下意识的,他和陈远道都把幕后凶手这四个字扣在了三皇子头上。
三皇子桑清肃,庄嫔所出,但病弱。太医诊脉多次都说活不过二十岁,病病歪歪的,一直养在庄嫔宫中,鲜少露面。
“他算计孤作甚?就算把孤斗倒了,就凭他那短命的样子,难道还想当太子吗?”
桑清元都觉得惊诧。
是啊。
陈远道也想不通。
就三皇子那短命身子能干什么?
但除了桑清肃,别的人也不会闲着没事对太子下手,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