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晚上乘坐陆鹤森名下的游艇出海,我难道还要给你们送烛光晚餐吗?”
谢桃忍俊不禁,心底刚升起的怒意,顷刻间就随风消弭了。
姜慕风轻哂,捏住她的下巴,低声说:“我没有击沉他的游艇,完全是顾及你的安危。”
谢桃慌乱眨眼,姜慕风也太疯狂了吧!这种杀伤性武器,岂是说打就打的?
她拍开姜慕风的手,撒娇似地吐槽:“你好凶残!一点都不乖!”
姜慕风怒极反笑,“谢桃,我原本可以一炮把陆鹤森炸成碎片,你如果再气我,那我只好把陆鹤森所有的游艇,全部击沉。”
“...”谢桃的心脏咯噔一下。
她的小醋精,真是太可怕了!
谢桃仰起头,果断吻住姜慕风的薄唇,他紧拢的眉宇终于缓缓散开。
“我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姜慕风撇开头,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他食指上的宽戒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谢桃双臂搭在他宽肩上,她喜欢姜慕风那双桃花眼里,独属于她一个人的柔情。
姜慕风揽住谢桃的细腰,将她摁进自己胸膛。
“嘶---”谢桃的背脊还有玄魈鞭打的伤痕,她静止不动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稍微一动就疼得要命。
姜慕风低头一瞧,她背部的血液染红了纤薄的衣料,两条长长的鞭痕刮破了衣裳,从洞口可以窥见血肉模糊的狭长伤口。
“谁打的?”他的嗓音寒冽刺骨,毫不遮掩的透着腾腾杀意。
谢桃紧咬牙关,“一只叫玄魈的畜生。”
···
没人在乎的陆鹤森,通过玄魈的阵法,传到一处阴暗潮湿,臭气熏天的沟壑里。
从小娇生惯养的陆鹤森,扶着一块凸起的石壁,吐得肝肠寸断。
幸好玄魈没有五官,不然他指定要用眼神示意陆鹤森,他扶着的根本不是石头,而是一颗沾满黑土的头颅。
“你认识那些发动攻击的人吗?”
陆鹤森捂着口鼻,一副贵公子勿入垃圾场的姿态,看得玄魈萌生了就地取他狗命的念头。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姜慕风,除了他,没有谁可以在短时间内,调动这么多雇佣兵。”
“姜慕风?他是什么人?”
陆鹤森捏住鼻子,说话的语调都变得阴阳怪气。
“他是鹭洲城的首富,不过...他也在寻找澜灵岛。”
玄魈迷雾似的脸,如同暴风雨来临的前兆,黑云翻涌,阴鸷渗人。
“这里的气味很难闻吗?”
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问懵了陆鹤森。
“嗯,一股子腐臭味,冲得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陆鹤森的实诚,并没有换来玄魈的理解。
他抬起骷髅手,一道魔爪般的血红光影,冲散了陆鹤森背后的泥土,敞露出堆成山的残肢断臂。
陆鹤森识趣地放下手,老实巴交的站在原地,双腿都在发颤。
“这里不仅是我的藏身之地,还是通往地狱的入口。”
玄魈蹲下身,在地面快速描摹了一个阵法。
黏土里伸出数只腐烂的手臂,挣扎着往外爬,还不断发出骨裂的脆响。
“你还觉得这里臭吗?”
“不臭!一点也不臭!”
陆鹤森一个箭步躲在玄魈背后,他俊逸的脸堆满谄媚的笑容,“玄哥,是我嘴贱,说了不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