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自我安慰,苦笑说:“没关系,如果你决意要离开我,我可以慢慢学会放手。”
谢桃尤为内疚,她该不该把事实,告诉姜慕风呢?
“姜慕风!我...”谢桃扑进他的怀抱,“我不属于这个世界。”
他的大手扣在谢桃后脑勺上,坚定说:“别怕,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不会弄丢你。”
姜慕风捞起谢桃,放在自己双腿上,一边亲吻她的眼泪,一边为她穿好浴袍。
“小傻瓜,我抱你去睡觉,等明天一早,我就带你回家。”
“嗯。”她乖巧点头。
游艇的主卧有一扇圆窗,窗外月光明朗,照得海面波光粼粼。
姜慕风侧卧在大床,为了哄谢桃入眠,他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他离开澜灵岛的那段时间,在海边结识了一位三十七八岁左右的渔民,他忽悠姜慕风出海去捕鱿鱼,当起了没有渔民证的黑工。
一出海就是以“年”为单位计算,一天平均工作18个小时,都是在夜晚劳作,因为只有在夜间亮起3000瓦的灯,吸引鱿鱼靠近船只,才能进行垂钓。
鱿鱼的大小参差不齐,有的十几斤重,有的可以达到上百斤,一条触角就有儿童手臂那么粗,稍有不慎就会在拉线时被卷入深海。
姜慕风不懂人间险恶,凭借自己超乎寻常的体力和智力,一个人一天就能钓上千斤鱿鱼。
然而,船长做为渔船上地位最高的人,不仅没有体谅渔工,还作威作福,乱扣渔工的薪水,对他们拳脚相向,甚至拿死在大海上找不到尸体为由,来威胁恐吓他们服从指挥。
姜慕风想向船长讨要说法,寻求一个公正公平的待遇,他本以为自己的提议,会得到渔工们的支持。
结果事与愿违,渔工们并没有支持姜慕风,反而出卖他向船长邀功,合力把姜慕风扔进了深不见底的大海。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人性的愚昧和恶毒。
幸运的是姜慕风本就不是普通人,他依靠超凡的体力,抵抗海浪的侵袭,最终爬上了一艘货船。
谢桃听得心惊肉跳,“那些渔工怎么能这样!他们难道不明白,你是在帮他们吗?”
姜慕风嗤笑一声,“或许比起公平,他们更崇拜权威。”
谢桃不敢想象,如果姜慕风只是一个普通人,会不会因此葬身于大海,成为大海中一缕漂泊的亡魂。
她抱住姜慕风的手臂,“然后呢,你在货船上遇见了什么?”
他长长叹气,“我在货船上遇见了海盗。”
谢桃:“!!!”
果然,厄运专挑苦命人。
姜慕风爬上的那艘船,是一艘运输黄金的海运船。
他跟全副武装的海盗们交手后,对方直接掏出AK步枪,拿下了姜慕风。
挨了一顿毒打后,这群海盗的领头人,瞧见姜慕风不仅身体强壮,手心还会凭空生出树藤,把他当成了异能者。
领头人用AK抵着他的头,邀请他加入兵团,并坦白了他们不是海盗。
这群凶神恶煞的劫匪,是一位金主的雇佣兵团!他们只是奉命行事,伪装成海盗,来窃取货物!
当时的姜慕风啥也不懂,为了活命就被迫加入了。
不过,这支雇佣兵团得知姜慕风,是被捕鱿船的人当成垃圾丢进大海以后,他们告诉姜慕风会帮他讨回公道。
也算是一种欢迎新人的仪式。
直到他们扛起火箭筒,像疯子一样对着捕鱿船连续轰炸时,姜慕风才后知后觉,自己加入了一个更可怕的团队。
“卧槽,他们也太狠了吧!”
谢桃惊愕地看向姜慕风,他的双眸平静到让谢桃,察觉不到任何情绪。
她一时间也法辩别,姜慕风是否还对她有所隐瞒。
姜慕风没有告诉谢桃,他在雇佣兵团里混了两年,这支队伍最后也没逃过全军覆没的下场。
其中唯一的幸存者就是姜慕风,所以他回到鹭洲城,历尽千辛万苦,学会为人处世,创立起森屿集团。
而现在为他服务的雇佣兵团,恰好就是剿灭他队友的那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