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问,若是跪在校场上,能不能让您消气。”刘缜道。
“……”,宋月黎差点呛着,恶狠狠道,“苦肉计?告诉他,朕可丢不起这个人。若是他敢跪,朕就把他扒光了挂城头去,看他还要不要脸面。”
刘缜回禀宋寄遥的时候,是原话回的,说完之后也没敢看王爷的表情,就退下了。
宋寄遥头疼得又灌了一壶凉茶,这么凶啊,怎么哄啊?
晚上的时候,宋月黎心不在焉地看奏报,半点困意也没有。
今天听到的一切太过震撼,可笑震撼到极致竟然是麻木。就算知道了哥哥对于任务的背离,可想到这一切的接触都源于哥哥的有心利用,甚至哥哥曾经想过牺牲自己去完成任务,他就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不忍又如何,拖延又如何,现在后悔了又如何?哥哥,你真的好会骗人呢。
原来如此,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他终于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隐隐的不安究竟源于何处了。
“陛下,捉到一个刺客。”外面有人禀告。
“带进来。”宋月黎满身的邪火,喝了一天的茶都没能消下去,这就有人上赶着找虐。
很快,刺客被押进来,虽然带着面罩,但那熟悉的身形,就是烧成灰,宋月黎都忘不掉。
“……拖出去砍了。”越皇是一点没客气。
宋寄遥蒙着面,只剩眼睛眨巴了一下,他就不信这崽子认不出他来……可是宋哥哥没好意思求饶,就这么被推走了。
见人真被押走了,宋月黎气又不顺了,把茶杯一摔,开始烦躁地走来走去,过了一会儿狠狠瞪了一眼刘缜,“砍了吗?”
“呃,刑场的路不太远,应该快了。”刘缜道。
宋月黎一脚踹开门就出去了,刘缜赶忙拿着外袍跟上。
宋月黎脚下生了风,明明知道出不了什么事,可就是安不下这颗没出息的心。
刑场上,哥哥孤零零地站在刽子手旁边,五花大绑的,看他来了就直勾勾地望过来,有些可怜。
宋月黎浑身的气处发,一把揪过他来,“你想死吗?”
刘缜见状,赶忙清退了众人。
“我了。”宋寄遥的眼睛被风沙吹得发红。
宋月黎冷笑,“……所以就以死谢罪?你可知道落到我手里的刺客向来不会死得这么容易……”
宋寄遥弯了弯眉眼,神色却郑重得要命,曲腿跪落,“陛下想让我怎么死?”
膝盖尚未沾地,就被宋月黎揪起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了。”宋寄遥道。
宋月黎偏过头,不争气地心软了,“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要怎样你才能不生气?”宋寄遥叹了口气,猛得蓄力,绑在身上的绳子断裂掉落。
这一次,他不再压抑,不含目的地抱住崽子,用不容抗拒的力道亲了上去。
被亲个正着的宋月黎皱着眉扭开脸,“哥哥不怕心痛了?”
宋月黎不想看他被剧痛折磨的样子。
“痛就痛吧。”宋寄遥扳过崽子的脸,不管不顾地加深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