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刘缜就看见宋月黎出来了,衣衫不整的,还差点被衣带绊倒。
刘缜犹豫了一下,还是凑上前去。
也不知道营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越皇眼角还泛着红,满脸写着不快。
难道是王爷不肯配合?
配合就有鬼了。
刘缜紧紧闭上嘴,只在身后跟着。
只见主子气息未稳,脚步都凌乱,这是受了多大的打击?看这样子也知道主子怕是没得手?莫非王爷宁死不从?
刘缜跟着犯愁,主子啊主子,您又不是不知道王爷是什么脾气?您这般来硬的,可不就是两败俱伤呗?
“你去哪!”宋月黎怒呵。
刘缜一回头才发现自己已经皱着眉头走出老远,把正主落在后头了。
“主子,您吩咐。”刘缜跑回来。
外面的冷风总算驱散了一些烦躁,宋月黎揉揉眉间,“把王爷的药拿来。”
刘缜一惊,小心地问道,“还拿?”
“治伤的药。马上!”宋月黎力跟犯蠢的属下计较。
少爷的伤口崩裂了?这么……激烈吗?难道主子的得手了,玩大了?心疼了?后悔了?
“解药一并拿来。”宋月黎终于还是加了一句。
刘缜心里翻天覆地的,面上却一丝不苟,应了声就麻溜地拿药去了。
主帐外,孤月寒天,寂静人。
宋月黎又想起了刚刚哥哥的样子,少有的急言令色,忽然觉得心里又沉重起来。
他从小命途坎坷,但是只要是他想做成的事,很少会不如他意。
后来入了将军府,哥哥待他……很好很好,他想要的东西,只要他说,哥哥就会想方设法替他弄到手。
再后来……哥哥丢了。他便没了半点忌惮,杀伐决断,更是全凭心情。
这世上可有他得不到的?
他回头看看主帐,那帐中的人,是他始终求而不得的。
他现在一定很难受吧,也许只要等些时候再进去,他就不会拒绝他了。
肩膀处还在隐隐作痛,宋月黎颓然地蹲下身去。
那是哥哥,不能这样对哥哥……
“滚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宋月黎烦闷地站起来,想让人去催催,却发现周围没一个兵丁。
下药这种事,果然就是这么见不得人,何况对方还是……
就在大越新皇懊恼万分的时候,刘缜回来了。
看见宋月黎愠怒的脸色,挣扎的眼神,直接吓了一跳。
说真的,自从主子和少爷重逢,他时常担心自己因为知道的太多,看到的太多,而不久活于人世。
刘缜有些气喘,递上药,“让主子久等了,请主子恕罪。”
“怎么这么多?”宋月黎皱眉,除了解药和伤药,刘缜甚至还拿了好几样珍贵的保命药。
谁知道里头是个什么情形啊?刘缜挤出个笑刚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