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寄遥的活动范围又变成了一殿之内,好不聊。
宋寄遥逗着猫,“白球,你说你主子怎么就这么不是东西呢。”
这是在问谁呀?段伍站在旁边擦了擦冷汗。
晚上回来的时候,宋月黎脱下一身貂裘,露出皇袍,俊逸又桀骜。
宋寄遥从床上坐起来,盯着年轻的君王,目露惊艳,正想夸赞几句。
就见弟弟看着地上累死过去的白球皱了眉,然后径直走过来,威压甚大,“哥哥,我知道你把他弄哪去了。”
“啊?”宋寄遥盯着弟弟的酷脸,一时没反应过来。
宋月黎逼近,“丰兆的确是个好地方。因为哥哥的原因,我准备提前发兵丰兆,明日大军便出发。”
宋寄遥伸手,阻了弟弟的继续靠近,“这么急?这可不是小事。”
宋月黎也没有再继续靠近,只冷冷地说,“我准备了很长时间,早就等不及了。就算没有高承熙,丰兆我也是去定了的。”
宋寄遥心中不安,虽说征丰兆是关键剧情,不可更改。但这进展也太快了些,宋月黎刚刚继位,诸事尚未稳妥。更重要的是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未完全改善,弟弟带着十足的野心与凶性去征伐,万一大肆屠戮,他连劝阻的机会都没有。
大越七十二年冬,大越皇帝御驾亲征,讨伐丰兆,首战告捷,大破西陵六城。
宋月黎一身银甲,风姿双,挥手一指,便踏碎山河。
越军好战,再加上向来有“宋家军”之称,全军上下仅尊皇令,甚至不需兵符,宋月黎便是军心所向。
威武,磅礴,越国军魂之盛,远非他国能及,每年的所花军费更是庞大。正因如此,才养出战力强横、悍不畏死的虎狼之师。
军中的宋月黎跟朝堂上不同,即便将士们也畏惧着这位陛下,但这种畏惧带着尊崇,带着仰视,就算越军名将辈出,也抢不走宋氏君主的威望。
短短五天,攻陷六城,越军势如破竹,所战必胜。
宋寄遥坐在营帐中,翻看着地图。
宋月黎进来,“哥哥闲的难受,想随我一同作战吗?”
宋寄遥没抬头,“你说这话,就是心中已有打算要拉上我了,我有说不的余地吗?”
宋月黎笑着过来,抢走地图,“没有,眼下哥哥只能听我的呢。”
宋寄遥抬头看他,只见弟弟身上沾了血迹,看样子应是别人的,但还是皱眉道,“上将军骁勇善战,你何必亲自涉险?”
宋月黎低头看看身上,“来的急,忘了换衣服。”也不知道是不是激发了好战因子什么的,战场上的宋月黎每天都很活跃很兴奋,“哥哥猜我捉到了什么?”
宋寄遥心中涌出不好的预感。
果然,高承熙的护卫被押进来,浑身是伤,哭告世子就藏在王陵内。
“信阳城内藏着丰兆高祖先祖两代的王陵,哥哥随我去看看?随便把高承熙捉回来。哥哥若是不去,说不定我捉到世子后就忍不住弄死了。”宋月黎道。
“不去。”宋寄遥斩钉截铁。
“哦?”宋月黎挑眉。
“哦什么哦?你又想什么坏主意呢!我有伤,去不了!”宋寄遥扯开衣襟吼弟弟。
没,他弟弟就是属狗的,见血就兴奋,白天没杀够就算了,晚上又添新病,撕开他的衣服就咬。他身上全是他的牙印,咬完之后睡得倒香,早晨起来又给他涂药祛疤。
什么毛病!
但看着他们之间关系一天天好转,宋寄遥也是忍下了。可一想起被强行扣住,只能被这崽子的尖牙刺破皮肤的情形,就觉得郁闷。尤其是昨晚,这崽子还动了绳子!
等咱们之间的恩怨了得差不多了,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惩罚!宋寄遥狠狠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