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敞阔的客厅内,房子的主人埃弗雷先生此时被绑在椅子上,他嘴里塞着一块布团,致使他只能挣扎着发出呜呜声。
“冒昧地问一下,请问埃弗雷先生你穿内裤是正着穿,还是反着穿?”
“或者干脆不穿?”
一个不修边幅、有着浓厚黑眼圈的青年,在他的身边问道。
“给点回答可以吗,你是哪种内裤派别的人士?”青年不厌其烦地问着他所关心的问题。
呜呜!呜呜呜!埃弗雷用着远比此前更强的力度挣扎,他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惧意。
疯子,雷斯卡特结社的疯子!他究竟想怎么样...埃弗雷身体颤抖,对眼前青年的行为感到害怕。
“啊...忘了给你把布团拿出来了,毕竟人没了嘴就不能说话了,我怎么就忘了呢。”
青年神色懊恼,他出手抓向埃弗雷的嘴巴,却没有伸进去的意思,反而抓住他的嘴唇,然后掏出匕首一把割下来!
啊呜呜!埃弗雷森白的牙齿直接暴露在外,嘴唇的血肉组织如猪肉被切开般工整。
他本能的想痛苦叫出声,可嘴里的布团依旧卡着他声音的传递。
鲜血从他没了嘴唇的嘴不断流出,滴在地毯上将其染红。
“你看这样是不是好多了,所以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青年嘴角含笑,似乎觉得自己做的不。
见埃弗雷依旧和之前一样不肯说话,而且挣扎的力度更甚,青年有了些不满:
“好吧好吧,看来我们可爱的埃弗雷先生,对内裤的研究可以称为完全的外行,既然如此,我们也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探讨过深了。”
说罢,青年伸出拿匕首的手,把布团拿出来后,手塞进他的嘴里。
粗暴的动作让埃弗雷感到不适,但这还比不上嘴唇被割掉的痛。青年的手在他的嘴里摸了一会儿,等埃弗雷眼睛快上翻后,青年终于把手收了回来。
可是这样却让埃弗雷脸色发白。这下他是能说话了,只是说话可能不会太清晰。
青年掂量了下手中细长发红的舌头,因为是暴力割下,所以舌头末尾流了不少血,他把埃弗雷的的嘴唇与刚得到的舌头,在他眼前摇了摇。
“其实吧,我一开始想要的就是这两个东西而已。”
听着埃弗雷痛苦的哀嚎,青年好像也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他开口道:
“抱歉呀,我们已经把你房间门窗锁死了,保镖也全扬了,而你住的地方周围又那么寂静,况且你也知道疯地不存在治安,既然来了这里,就该做好求死不能的准备。
所以呀,别挣扎了,不如好好享受这最后一刻,毕竟死亡是不能体验第二次的,要学会珍惜才是。”
他走到放着收音机的桌前,把收音机调到一个频道。
“我很喜欢听米丽杰自然广播电台,所以我想分享给你,它一定会陪你度过美妙的这一刻的。”
话毕,青年把灯关上,离开了客厅,留下了埃弗雷一个人眼泪打转,在这里发出死前的痛呼。
【欢迎收听米丽杰自然广播,米丽杰区唯一饲养了三百只电子吸血鬼的电台节目,播放时间为:血液从你嘴里流出时-你的生命即将结束时】
【今日米丽杰街区的生还率是55%,是灾区维系的最好的一个街区,同时也是历来最高的数字,这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不是吗?向烟草与暗鸦致敬!】
...
“没出什么差吧。”
青年走进了埃弗雷的卧室,说话的人竟然长得和青年几乎完全一样,除了他没有黑眼圈之外。
“嘿嘿,这里太大了,所以我迷了路。”
“这里就几十平而已,而且我能看到。”
“好吧好吧,拿去吧,本体。”青年把手中的嘴唇与舌头递给“本体”。
“本体”接过后,把它们放在一本摊开在桌上的书。
书上绘着各种扭曲的字符与奇怪的法阵,看久后就会让人生出头晕目眩的感觉。在接触的瞬间,书上的法阵仿佛活了过来般,声亮起。
见状,“本体”用匕首在自己的掌心上捅穿一个洞,把手放在书上,让血液不断滴落在上面。
书上的法阵就像海绵遇到雨一样,饥渴的吸食着这些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