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服气吗?肯定不服气。
但是对方来头那么大,公然贿赂公安人员,不是他放几句狠话就能解决的。
被踹的小弟只能不服的闭上嘴巴,两人眼神声交流。
躺够了,樊仁敬起身,被踹过的地方隐隐作痛,五脏六腑像是移位一般牵拉着疼。
他没好气的对两个跟班骂道,“来扶老子,他妈的你们瞎吗?”
两人唯唯诺诺的扶着樊仁敬,一瘸一拐的离开大碾子村。
至于自行车,那帮土匪怎么可能给你留。
几人一路上走走停停,七个多小时才回到县城,简单的去县医院处理身上的伤,樊仁敬就回了家。
坐在自己的床上,从怀里掏出那份硌了他很久的牛皮信封。
里边厚厚的一共有五页信纸还有一张一千元的存款单。
樊仁敬拿着存款单端详一阵,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
如他想的那般,那伙人就是想贿赂他和父亲。
只不过不是十元大钞,而是换成更有面子的存款单。
存款单樊仁敬先放一边,信纸捏在手上。
才看了一行,他整个人脸色聚变,身子开始控制不住的打颤,慌乱又不死心的继续翻看后几页。
一页接着一页全是他父亲任职这些年所犯下的罪行,大到做局让重刑犯罪释放,小到贪污受贿,收别人百来块钱。
这些年他父亲所犯下的全在上边,足足累积了五页纸。
这些事件详细到参与人员和受害人家庭的现有人员名字。
就连他这些年做下的事,睡了多少个女孩,上边也写得一清二楚。
看完所有罪证,樊仁敬胸口起伏的仰躺在床上。
他本以为对方就算势力再大,最多也就是黑吃黑,手还没长到能收拾公职人员的地步。
现在看来,他把对方想得太简单了。
这群人很明显是冲着他和他父亲来的,而且势力还在他们之上,要不然也不可能短时间内调查那么清楚。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他能管的事,樊仁敬忍着疼痛,走到沙发上坐着等还未下班的父亲。
几天过后,樊国松坐在书房里蹙着眉头,拿着信纸,再加上手边的一沓资料,唉声叹气很久。
再看一眼站在对面门牙全部豁掉像个老头的儿子,忍不住再次暴怒,陶瓷杯砸过去,“你他娘的招惹了什么人?”
樊仁敬被热茶泼了一脸也不敢吱声。
毕竟,对方的背景实在太大。
在了解全过程后父亲调动关系查了三天,除去知道对方名字叫傅子渊,其他的半点消息都没有。
这个人就像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不留一点痕迹,可见势力有多大。
“先答应他们。”
憋了半天,樊国松咬牙切齿的说道。
樊仁敬拿着一封信来到临水街十号,这里有个私人茶馆,他进去坐一会,老板上来一壶茶,直到茶喝完了依旧没等到人。
等他再摸口袋里的信封时,信封早就不知所踪,只剩下一张小纸条。
上面写着‘有用再联络。’
他在脑子里搜寻一遍,依旧想不清楚对方的人何时把信封拿走的。
樊仁敬只能唉声叹气的回家,想破脑袋都想不通,这个傅子渊到底是哪路神仙,为何那么神通广大,神出鬼没。
再来说说云爸这边的进度。